,脸上也都是焦急:“你干嘛还回来!”
“这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一起做的手术,没道理让你一个人来承担。”
“是你们害死了我老婆!当初你还答应了我一定会救回她的!”男人看到知己,已经失去了理智,晃动的脚步显示出了他。
知己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东西——是一个水瓶,里面装着什么并不清楚。
他很快发现了知己将目光紧盯着他手上的水瓶,嗤笑着一把举起水瓶向知己凑过去:“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心中一紧,预感不太好。
“这是硫酸!我老婆活不了,你们这群庸医也别想活!”
☆、心中的温柔(三)
硫酸?!
周围群众听到他这一说顿时骚动异常,赶紧退开了几步。
原本还拥挤着的地方,立马空了出来,只剩他们三个站在包围圈之中。
林奇也是吓得将知己牢牢拉回,脸色苍白:“你冷静一点。你妻子的事情是我们都不愿意发生的,只是她送来时实在是太晚了,所以没能帮到你。”
他一边安抚着男人的情绪一边向周围的护士悄悄示意着报警。
“太晚了?!可是你们医生明明口口声声地告诉我能救她!”男人冷笑,不接受林奇的说辞,看到林奇将知己护在身后,更是怒从心中来。
“是,我是答应了你,”知己走了出来,用眼神告诉林奇她没事,心里却是惴惴不安,期盼着警察早点儿到,“可是百分百治好一个人本来就不是我们医生能够保证的事,我们只能保证尽力去做。”
“不要废话!既然她活不了,你们也一样活不了!”男人显然失去了控制,用力将靠近他意图控制住他的保安推开,恼羞成怒地将水瓶里的东西全部向知己泼去。
周围都在尖叫。
但知己并没有感觉到意料之中的痛。
她从大惊失色之中才后知后觉:有人把她推开了。
“啊!”男人的双手被钳到身后折了,身体被人用膝盖顶着跪到了地上,扭出一个奇怪的姿态。
“我是警察。”是陆途。
他示意医院保安过来把男人制服住以后,才来得及走过来看向知己。
她已经吓呆了,似乎对眼前发生了一切完全没有预料。
大概是她以为男人只是寻常的医闹,仅仅威胁一下,并不会实际威胁到他们的生命健康。
陆途蹲下,嗅了嗅地上的液体,刚准备伸手去沾,知己却是赶紧喝止了他:“别碰,是硫酸!”
哪知陆途并没停下动作,而是用手指沾了一点伸到知己的眼前:“不是,是水。”
水?
男人跪在地上,显然是看到了他们之间的这些动作,怒吼着说:“我就是想拿水吓吓他们这些医生,这不犯法吧!快把我放了!”
陆途冷笑一声,走到他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情冷漠:“不好意思,你涉嫌寻衅滋事扰乱公共秩序,我们将会把你带回局里调查。”
话音刚落,就看到了男人显而易见突变的脸色。
这时陆途才又走了过来,脸上满是不耐与淡淡的指责:“怎么就不知道自己躲一下,傻傻站在那里等着他来泼你吗?如果真的是硫酸怎么办?”
知己愣住,没有回答。
旁边的林奇却是奇怪了:“警察同志,你不去责怪医闹者,反而来追究我们医生受害者的责任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