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的恻隐之心,恭顺地答道:“是。”
萧太后把半只菊花往花丛中一扔,目露冷光:“传太医过来,问清楚辰王究竟是得的什么病!”
初月不敢怠慢,忙道:“太医已经在殿外候着了,奴婢这就去叫他们进来。”
来的是院使和两位同知,这三人都极擅长治疗肺病,也都给辰王看过诊。
“微臣见过太后娘娘。”三人齐齐行礼。
萧太后坐在榻上,宽袖一挥:“免礼,三位爱卿,哀家今日召你三人前来,是想了解一下辰王的病症。辰王乃皇上唯一的亲叔叔,国之栋梁,你等可要尽全力治好他。”
三人对视一眼,由院使站出来道:“回太后娘娘,辰王的病在肺部,目前给他开了好味药,都无明显的进展,微臣惭愧。”
见三人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萧太后心里有数了,手轻轻搭在膝上,瞥了三人一眼,慢悠悠地说:“今日有人指出,辰王这病恐会传染,你三人怎么看?”
院使脸上的神色一滞,变得很微妙,几人垂着头,支支吾吾,就是不肯正面直说:“回娘娘,臣等才疏学浅,目前还没看出来。”
是没看出来,而不是否定的答案。
萧太后心里隐隐有数了,面上却一副担忧的模样:“尔等一定要尽心尽力救治辰王,若他有个闪失,哀家唯你三人是问。”
三个太医苦巴巴地应下了。
他们一走,萧太后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变,从暴风骤雨的炎夏陡然转到了惠风和畅的春日,脸上是明媚畅快的笑容:“陆栖行,你也有今天!”
即便他不死,只要拖到她父亲回来,这京城还不是完全落入他们的掌控中。
直到坐上了马车,傅芷璇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才稍微放松。她无力地往车壁上一靠,长长地吞了一口气,俏丽的脸上布满了愁云。
萧太后今日看似是放过她了,但估计她已经在萧太后那里挂了号,以后的一举一动只怕都被人盯得紧紧的,稍有差池,就得完蛋。
闻方听得马车里的碰撞声,再一想傅芷璇额头上那团青紫,心里着实担忧得紧,碍于在大街上,他也不便说些什么,只能加快速度,以期能尽快赶回客栈。
回到客栈,小岚看到她额头上的伤,顿时大惊失色,尖叫道:“夫人,夫人,你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傅芷璇有心要与闻方单独谈谈,便没有阻止她。
等她一走,闻方便着急地问道:“夫人,今日那毒妇可有为难你?还有你额头上的伤……”
傅芷璇摆摆手:“无妨,这伤不是她砸的。”
迟疑了片刻,她闭上了眼:“我额头上的伤是辰王砸的,萧太后应是怀疑我与王爷有来往了。”
闻方很是吃惊:“王爷一直很小心,几乎都是趁夜深人静,大家都睡着了才来找你,怎会被那毒妇察觉,会不会是你太敏感了?”
傅芷璇自嘲一笑,把上次游湖被范夫人撞上的事说了一遍:“范夫人只怕是因此怀疑上了我,后来见我与苗铮无奈地把苗家都献了出去,约莫着又觉得猜错了,所以不理会我了。只是那位范二小姐,行事冲动,不计后果,什么都敢说,传到了萧太后的耳朵里,萧太后这人性子多疑,她有所怀疑再正常不过。不过今日我的表现应该大致过关吧,暂时还不会有事,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