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确定。从闻方查来消息看,除了这一次,米管家并没再向徐荣平通风报信过,她约莫猜到了米管家的目的:“你不愿意把干股分给户部!”
被她识破,米管家也不再掩饰,恨恨地说:“没错,这是苗家的基业,我家夫人在世时为了这些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你轻飘飘地嘴一张,就要把大半收成拱手让人,也不想想,以后我家公子如何去地下见夫人,见苗家的列祖列宗。”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过是舍不得银子罢了。殊不知,舍得舍得,有舍才能有得。
傅芷璇退后两步,冷冷地盯着他:“你有想法,可以与我说,与你家公子道来,而不是去通知徐荣平。米敬义,你走吧,以后别到我的客栈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米管家疑惑又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想问清楚,但碍于双方已经撕破了脸,实在拉不下这个脸,只能愤恨地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闻方见了,瞪了他一眼,不甘地说:“夫人,就这么放了他?”
“不放了他,留着做什么?”傅芷璇淡然一笑,眉宇间一片笃定,“放心,他会来求着我们的。不过,苗夫人选他做管家实属不智,此人忠心有余,才智不足,可能当时苗夫人看重的就是他的这份忠心吧。”
这倒是极有可能,否则以苗铮那副软弱耿直纯善的性子,若是弄个稍有坏心的做管家,早趁着苗夫人离世,苗家一片混乱的时候捞着好处就跑路了。
闻方见傅芷璇真的不介意,心里松了口气,也不再提起这事。
事情没办成,反倒让别人揭穿了老底,米管家一走出云来客栈,脸就拉了下来,一身的颓然。
不过眼看天色不早了,他也不敢在街上逗留,只得打起精神往苗府而去。但他刚走出巷子就瞧见苗铮所坐的那辆马车安安静静地停在路边。
米管家连忙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返回来了,公子呢?”
“你在找我吗?”带着凉意的声音从米管家背后响起。
他猛然转过身,一扭头就看见苗铮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背后,一脸阴鸷地盯着他,眼神前所未有的凌厉,里面还夹着痛心和难以置信。
米管家心里咯噔了一下,再看苗铮过来的方向,心里闪过一道不好的预感,迟疑了一下,希冀地问道:“公子,你刚才去了何处?”
苗铮自嘲一笑,咬牙切齿地说:“你说我去了何处?若不是跟着你,我只怕这一辈子都还要被蒙在骨子里,任你们摆布。”
一听这话,米管家就知道,他与傅芷璇刚才所说都被苗铮知道了,心里暗叫不好。
苗铮睨了一眼他难看的脸色,嘴角撇起,似笑非笑,似哭不哭,长长地哼了一声,理也未理米管家,提脚迈上了马车。
米管家这才回过神,连忙跟着爬上去,硬着头皮坐进了马车里,急切地解释道:“公子,小人和夫人都是为了公子好。况且,也不算委屈傅氏,真正受委屈的是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