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咯噔”一下,又只能强装镇定:“什么事?”
“是洛均犯了事进去了,听洛风说,大概要坐几年。”
“你没事吧?”
“我没什么事,洛风把工资结给我之后我就回家了。”
“哎……”妈妈又叹了口气:“其实这一家人也不容易,元元,当时妈妈逼你和洛青分开……”
“妈!”彦岱元及时打断:“您没事就好,早点休息吧。”
揉了揉太阳穴,攥着手机愣了会儿神。
然后被身边的室友一巴掌拍回现实:“怎么接个电话就魔怔了?”
室友贼贼地笑:“不会被陈梦甩了之后精神恍惚了吧,实在放不下就去求复合啊!”
“不过我看你没那个必要,毕竟有比陈梦姿色好很多的妹子排着队等着你宠幸,人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是……”
彦岱元无视室友的自说自话:“喝酒去吧。”
“你居然也有主动想喝酒的时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是啊,想喝了,甚至想喝他个酩酊大醉。
想逃避,不想想这些事情,觉得讽刺。
如果刚刚不是及时挂掉了妈妈的电话,他怕他会没有办法继续心平气和地聊天。
现在好了。
一切都如你们所愿了,终于可以以一个纯粹旁观者的角度去怜悯洛家发生的一切,然后不痛不痒地发表几句同情……
有什么用。
但是他又不能把这一切都嫁祸给父母,彦岱元活这二十来年,控制得最好的,就是情绪。
酒有的时候也会越喝越清醒,越喝执念越深,然后看自己就像个笑话。
不够勇敢,不够洒脱,背负着一身的条条框框还要装作超然物外的样子让洛青去崇拜……
只有一个字,累。
可是当务之急还是要知道洛青的近况,听妈妈话里的意思,洛均出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具体判了几年,他的两个孩子怎么办,妈妈好像都不清楚……
他不想用倒霉来形容洛青,因为不忍心。
而且细细算来,她栽得最大的跟头,好像还是因为自己。
如果当初坚持自己的想法和她在一起,现在一起面对这些事情的,是他们。
现在,连充当一个安慰者的身份都有些不伦不类。
不喝了。
放纵一下就适可而止。
给洛青打电话,她自然是不接的。
就连洛风,也联系不上。
彦岱元曾经很喜欢洛青性子里的这股执拗,在他几乎完全不相信她能考上一高重点的时候,她考上了。
在他觉得她跟着自己只是出于小女孩的一时兴起的时候,她居然不声不响坚持了好些年。
所以,在他把她伤得最深的时候,她也毅然决然地全身而退。
去学校找她也避而不见,甚至都已经打听到了她寝室的门牌号码,想想又觉得算了。
见了面说些什么?解释前情,真诚道歉,表明立场,誓与她共渡难关?
他不是拉不下面子,而是有的话,时机不对就如同火上浇油。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纵使有难言之隐,也是他不大丈夫在先。
洛青的立场也很坚决,在这个关口突然出现,前两年干嘛吃去了?
不打扰,对她会不会好一点。
在她学校门口待了蛮久,还去喝了那家传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