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我晋原十二州出去的人,是乡梓了。”他道:“可恨不得一见,不过只看姑娘风姿,便可知先生是何等的人才了。”
“爹爹亦时常与我讲君侯的故事,对君侯仰慕的紧呢。”虞楠裳道。却见方锦绣又是一笑:“真真是可爱的紧。既是同乡,便不要这般拘谨,什么君侯君侯的,唤哥哥便是。”
呃,不曾想这方君侯看着人清冷,竟这般平易近人,近的太过了一些虞楠裳保持着微笑,不禁向傅晏投去求助的目光。
傅晏也保持着微笑:就知道他会这样。“跟着我,叫大师兄吧。”他道。
“大师兄好。”虞楠裳立刻道。
方锦绣小小翻个白眼,一脸“人家就想听她叫哥哥”的神情,又眼波一转:“好,好,好妹子,哥哥可以,捏捏你的脸吗?”
呃,啊,这虞楠裳看着方锦绣依旧一本正经清贵高洁的脸色,不知道如何作答是好。
“呵,呵呵,大师兄,楠裳她胆子小,你就不要和她开玩笑了。”傅晏赶紧伸手,把方锦绣已经伸出的狼爪按了回去。
“时候不早了,主上也该歇息了,有什么话明日再叙吧。”楚峦也劝道:“晏殿下和虞姑娘旅途辛劳,又受了惊吓,想来也是困乏了。”
“我现在真是如囚徒一般。”方锦绣叹道:“也罢。明日等虞先生来了一起叙话吧。”
“他怎么知道爹爹明天来?”离开之后,虞楠裳问傅晏。
傅晏笑笑:“只怕这天底下,还没他不知道的事情。”
这一夜虞楠裳睡的很沉,傅晏可是几乎没合眼。凌晨时分,听到窗棂被人轻轻敲响,他立刻敏捷地披衣起身。“虞先生带着人马已到了城外。”等他出去玄初告诉他。
半个时辰以后,虞梅仁打马奔驰的身姿映入他们的眼帘。“啊哈哈,虞先生,总管把您盼来了。”傅晏用大声遮掩心虚。
虞梅仁直到了跟前才下马与傅晏见礼。“总算不负殿下所托,一者瘟疫平息,二者殿下平安,梅仁尽力矣。”他此刻神色倒还平静。
“是是,此番多亏先生了。”他越平静傅晏反越觉着不对:“呃,囡囡还在睡,先生可要去看她?”
“小女有劳殿下照料了。”虞梅仁说着就往屋子里走。
屋里虞楠裳还睡的香甜。虞梅仁看着她的睡容面色舒缓了一些。静静看了一会儿,他轻轻把她唤醒:“囡囡,醒醒,爹爹来了。”
虞楠裳迷迷糊糊醒过来:“爹爹?爹爹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做梦,爹爹在这里。”虞梅仁笑了出来。
虞楠裳清醒了,她一头扎进虞梅仁怀里,反哭起来:“爹爹,爹爹你终于回来了!囡囡好想你!”
“爹爹也想你。”虞梅仁拍着她背道:“让囡囡受委屈了。”
“没有。”虞楠裳摸把眼泪,摇摇头:“我没受委屈,是爹爹受累了。”
虞梅仁细看看自己女儿模样神态,却觉着又懂事了许多。他心中又是欣慰又是心酸又是气恼,眼角余光看看傅晏跟进来了站在后面,咳嗽一声道:“没事了,都没事了。囡囡,穿衣服,咱们这就走。”
咦,这么早就走?虞楠裳看一眼傅晏,问:“是追兵又追上来了吗?”
“没有,不要怕,再不会有追兵了。”虞梅仁道:“爹爹带你去江南。”
“去江南?”虞楠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