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思及昨天晚上自己的过分给她造成的惊吓许还没消散,傅晏只好克制自己放开她。
“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不许发生第二次了!”虞楠裳气喘吁吁地警告他:“否则,否则我说过的话全部不算数,我再也不理你了!”
她却不知道,这种事情,男人嘴上答应的再好,心里也是不以为然的。
于是这夜半夜三更,虞楠裳突然惊醒之时,就感觉有只不安分的手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
“阿晏!”她怒斥一声,反手一掌,啪的一声脆响。
“我只是想叫醒你,告诉你外面会有点吵,不过你不要怕。”傅晏委屈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狡辩!哪里吵了!”虞楠裳不高兴地道。
“起来看。”傅晏拉她。虞楠裳睡眼惺忪地随着傅晏来到门边,傅晏把门推开一点小缝让她看:外面灯火憧憧,站了乌压压一片人。男女老少,什么装束的都有,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拿着武器,看着这里,面色不善。
虞楠裳顿时给吓清醒了:“都是来追拿我们的?都是龙鳞卫?”
“没事,你乖乖在屋子里,他们有我对付。”傅晏说着就要推门出去。
虞楠裳抓住他的手:“他们这么多人,你就一个!”
“在北疆,更多人我也应对过。”傅晏笑笑拍拍她的手:“放心。”
他闲庭信步般走了出去。他虽只一人,外面那数十上百人却如临大敌,瞬间刀兵出鞘,在灯光下白花花一片。
傅晏冷冷一笑:“尔等好大的胆子,身为龙鳞卫,竟敢对本殿下刀兵相向!”
“我等奉陛下旨意缉拿殿下,还请殿下恕冒犯之罪。”其中一人道。
“是奉陛下的命令,还是奉那乱臣贼子向大成之令?”傅晏凌厉目光扫视众人:“龙鳞卫的使命,看来你们是都忘干净了吧!”
虞楠裳在门后屏息紧张看着,就见傅晏舌灿莲花滔滔不绝。个回合之后,那帮子人面露豫色。到后来,竟齐齐向傅晏施了一礼,哄然离去。
厉害,当真好口才!等傅晏回来,虞楠裳迎面就给他呱呱鼓掌。
“这没什么。”傅晏笑道:“说到底,是因为龙鳞卫是先帝所创,先帝又喜爱我,所以他们有忌惮,不敢对我下手罢了。”
“可是你说过那时在帝阙之中,龙鳞卫几乎要了你的命。”
“情况不一样。那时是皇帝亲自下令,这次却是向大成的命令。”
因此,第二天倒是闲散了些,直睡到日上中天之时才起身,准备过河。
渡口人喧马嘶,好不热闹。玄初早找好了一艘船,渡他们过河。
“我好久没坐这么大船,过这么大河了。还是小时候,爹爹带我去南边玩,坐过船”上了船,虞楠裳兴奋地跟傅晏说话。
然而傅晏不过简单地应答一两声。
虞楠裳察觉不对:“咦,你脸色怎生这么难看?是伤势又恶化了吗?”
“不是。”傅晏看着虞楠裳关切目光,不得不坦白:“我,我有些晕船”
“啊?”虞楠裳惊奇道:“这不还没开船吗?”
傅晏的脸一下子红了:“也晕,只要略大点的水面,就晕”
“啊,这样?”虞楠裳笑了:“原来我们的北疆战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