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难飞了。“挡住他们!速速下闸!”他亲自带了大部分人奔向城楼上的绞盘。
巨大的铰链哗啦啦走动,铁栅寸寸下降。就在降下三分之一之时,突然绞盘卡住,仍官兵们使出吃奶的劲儿也转动不得
有兵丁探头往楼下一看,苦着脸报于值官:“他们把一根大木在城门洞里竖起,恰抵住了铁栅!”
亏他们怎么想出这招儿!值官出了满脑袋的汗:“大伙儿都过来推绞盘!他们撑不住许久的!”
诚然,这取巧的法子挡不了许久。下面扶着大木的两个人,双手虎口都被大木上传来的巨力震裂了,只是咬牙苦撑。
好在他们主公并未让他们久等,很快,傅晏策马而来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们视野中。
然也便在此时,一队人马斜里刺出,拦住了傅晏的去路:“京兆尹在此,贼子哪里逃!”
带头的正是京兆尹伏威。京兆尹是个天底下最苦命的官儿。这日向大成成婚,满朝文武都被请入大将军府赴宴,却没他的份,还给敲打今日务必不能出事儿,搅了大将军的喜气。他便战战兢兢地亲带着一队府衙役巡城。警讯响起之时,他正好到青龙门附近,便想着先过来看一眼,岂料便堵着了这贼子!他虽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何事,然直觉告诉他,他面前的正是作乱的罪魁祸首!
伏威这一队人傅晏还不放在眼里,但要紧的是那夺门之人显然撑不了许久了。向大成很快就会从混乱中摆脱,集结人马追来。他的计划中不能耽搁于此。
傅晏飞快看虞楠裳一眼,她给他用披风裹住护在胸前,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丝毫不见慌张。
然而傅晏却有点慌。
他咬咬牙,终究一把扯下面甲,冷冷看向伏威:“伏威,凭你也敢拦我!”
“熙成太子?!”伏威这一惊非同小可,直接从马上摔了下去。
傅晏此刻大半心思都放在怀中虞楠裳身上。他能感觉到,从他拉下面甲的那一刻起,虞楠裳整个人都僵住了。傅晏不安地把她抱的更紧了些。
身为最苦命的官儿,却也是最灵透的官儿。这京城中,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没人比伏威更清楚。
毫无迟疑,他立刻命令自己的人马:“让路,让路!”
守城值官已从城楼上下来了,见到傅晏也是一副见到鬼的模样。等这一队人马出了城门,烟尘滚滚向北而去,他才一副回过神的样子,一把扣住了伏威:“是你做主放走了废太子,你自去与大将军交代!”
“我与大将军交代?”伏威微微冷笑:“废太子这般厉害,是我能对抗的了的吗?再说了,我可尽力了。看看,我这腿,可是对抗废太子之时断了呢,不比你全须全羽地站在在这儿!且看大将军怪罪谁!”
他的腿,在刚摔下马之时,还真摔折了。
守城值官只能甘拜下风,承认自己这为官之道委实差京兆尹差远了。
也不过片刻之后,大将军带着人马杀气腾腾地追来了。两官忙迎上去,想把傅晏出城之事禀报大将军。
然而大将军追人心切,只心中骂一句无用废物,半眼也没看他们,狂奔而去。
出了城,把喧嚣远远抛在身后,傅晏整整心绪,拨开披风的锋毛,看一看虞楠裳:“囡囡,你,你不要慌。一会儿事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