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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再三言明,只是大将军倒是个揣着明白当糊涂的高手。”虞楠裳冷笑:“今儿还送来数匹大红绸缎,说我很快就能用上,我实在是惶恐的紧,不知道大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夫人可否与我解惑?”
黄夫人何曾知道这一节。“他当真这样狠的心!”她再支撑不住,眼泪几欲夺眶而出:“这便开始做新婚的准备了!看来是铁了心要休弃我呢!我这与他十余年的夫妻,对他而言,当真是什么也不是!”
虞楠裳看火候差不多了,便起身到她身边,握了她手安慰她:“夫人且休悲戚。我便是一头撞死,也万不能从了大将军这糊涂心思的。”
“我但凡也有姑娘这志气之万一,也该爽快地收拾了嫁妆离了大将军府。”黄夫人苦笑道:“只是我能走,我的儿女怎么办,这满京城的高门,又该怎么看我的娘家……”
“我明白夫人的苦衷。”虞楠裳道:“夫人请听我说,我思忖着,大将军原是好好的,只是见了我,思及故人,才勾起这么一段痴症来。如今之计,唯只有我远远地离了他眼前,才能使他清醒过来。”
“姑娘要走?要离了京城?”黄夫人与老妇人对视一眼,面上有忍不住的惊喜。“姑娘您这是救了我们夫人啊!”老妇人感激涕零地道。
“我也只是为我自己罢了,大家各取所需。”虞楠裳起身缓缓踱步道:“只是大将军法眼通天,又在我家周围安排了人手看守,我唯恐还没走出城门,便被大将军抓了回来。”
“姑娘放心,这交给我。”黄夫人眼中瞬间恢复了神采:“刚我来时,也遇见了在此看守之人。在西疆时,我曾有恩与他。只要我一句话,他定会放了姑娘。”
“这还不够。夫人,我需要您堵塞大将军的耳目一两日,以便我远走高飞。您可能做到?”虞楠裳又道。
黄夫人思量了片刻:“两日之后,是我娘家侄儿的满月宴,将军一早就说了要去的。那是个机会。宴会设在城外的庄子上,这一来一往就要大半天时间。我还知道一种药草,是西疆军中用于疗伤的,服用之后,可使人酣睡许久。等到满月宴上,我会借敬酒之机,让大将军服下这药……”
然而盯上黄府满月宴的,还不止他们姑奶奶一人。
“两日之后,向大成岳家在城外东南三十里小泽庄为他们家孩子办满月宴,向大成会去赴宴。这一来一往,总有大半天不在城里,这是我们的机会。”京城中某处,傅晏与下属们也得了这个信儿。
部署完毕,下属们各自去忙碌之后,傅晏难得有片刻闲暇。
已是四天没见到囡囡了呢,接下去还有两天,这事儿办的出乎意料的漫长……傅晏叹口气,留下保护她们的玄十二还真是个死心眼的,叫他片刻不离好生护卫着他们就当真片刻不离,也不知道来告诉声他她的安好……
有那么一瞬间傅晏很想即刻就回虞家小院,看一看她去。可是旋即又被匆匆来报的下属打断了思绪……
三日转瞬即逝。
这三天,虞楠裳和苏子暗自做着远行准备。为避人耳目,只收拾了随身细软。出走这件事,除了杨大刀外,只暗中告知了冯檀。便是对托付阿晏和大汪的林大娘,也只是说父亲不在家,他们要到外祖母家常住段时间。
第三天,俩人都醒的极早——其实前一晚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