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
玄初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傅晏身边:“殿下可要回赠虞姑娘些什么?需要属下去准备吗?”
“太俗,太轻。”傅晏却是学舌虞楠裳:“不必了,我,已经准备好了。”
虞楠裳果真忙活了一个通宵。不过到底年轻底子好,早上用冷水擦了把脸便恢复了精神。竟是连小睡片刻也不肯,又去细细理妆。
到得巳时初,玄初依着昨日约定,亲自赶了一辆马车来接人。虞楠裳交代一句:“我去了。苏子在家好好照看阿晏。”便抱着做好的护臂,迫不及待地出发了。
“我今天格外难受,要好好睡一觉,你自己去玩吧,没事儿不要打扰我。”她前脚走,傅晏后脚把苏子打发掉,换了衣装——依旧如之前般黑甲覆面,也匆匆跟了出去。
城门处的盘查已经取消了,傅晏轻松出了城,很快追上了那辆马车。
虞楠裳在家的时候精神百倍,出来坐了这马车一路颠簸,困意渐渐泛了上来。她合了合眼打了个盹儿,不知什么时候起头就歪在了一个厚实肩膀上。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的口脂已经差不离全抹在了那一抹玄色衣衫上。
“啊,傅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她起先还有些迷糊,接着一个的毛头小子进化成这般的情话高手,殿下这真是神速啊……
一时到了摘星峰。他们今日要去的摘星台,就在这摘星峰上。
所谓的摘星台,是皇家钦天监建的观天台。不知是何年何月开始的风俗,京城人在正月时总要去攀爬一次,说是能转运纳福。因此天虽冷,山上山下人倒不少。
马车停下来有一会儿,傅晏才下车,又伸手把虞楠裳扶下来。玄初递给他一顶斗笠,又塞他一块手帕:“嘴。”
傅晏一擦一看,雪白的帕子上明晃晃几道胭脂印子。傅晏咳嗽一声,若无其事地把帕子收起来。
然后戴起斗笠,压的极低,把覆了面甲的面容遮挡去大半,这样混在人群里完全不起眼。
这才拉了虞楠裳的手往山上走去。走了没两步他就问虞楠裳:“累不累困不困?我背你吧?”
“不用的,我自己能行。”虞楠裳忙摇头:这里人来人往的……
于是傅晏只慢慢牵着她走,又问她:“以往过年你爹爹也带你来这里吗?”
“来的。每年都来。”虞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