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真是陈近儒的儿子。他的身上有一股子清爽干净的味道,像那种小说里手不沾血却叱咤风云的狠角色。
笠舟一边走一边扼制自己这种近乎花痴的联想。
离他几步远的时候,有个侍者推着一推车酒和酒杯过来,与一个冒失的女人撞了一头,那推车就往陈铮岩去了。笠舟看得明白,陈铮岩却不知,正朝她看来,嘴角挂着笑。
不及多想,她快步走了过去,在那推车要撞到陈铮岩的时候,伸手一挡,拦住了推车,却没拦住大肚红酒瓶里的红酒,它们洒了出来,溅在她衣服上。
“对不起,对不起,女士。”侍者慌张地道歉。
笠舟瞪了眼睛,心里对这小意外非常不悦,她怕真撞着陈铮岩了;可又清楚看到,这事儿只是个小意外,若抓着不放也是过于斤斤计较。念头转了一圈,她轻叹了声,“下次小心点吧,看住点车。”
“抱歉,女士。您的衣服……”侍者是个年轻小伙子,一看到笠舟身上被红酒沾了印子,就觉得自己要保不住这个月的全额工资了,因此表情十分苦。
“没关系,人没事就好。”笠舟语气淡淡,又对随之而来的领班说:“不要处罚他,这件事算过去了。”
陈铮岩抽了张纸巾到笠舟身侧,拥着她肩,脸色意外得十分和善:“私下里偷偷罚也不行。”
侍者和领班都是一通感,让他想起那天在疗养院里,她撞见护工欺负她妈妈时候的表情。那表情是护短。所以,结论是,早在不知不觉里,她心里那扇门开了,把他放了进去,而后又关起门来抵御那些她认为的“外人”。
这感觉真是太温暖了。
陈铮岩忍不住地开心。
他低下头吻在她耳朵上,脸颊上和唇上,极好,半靠在走廊上等她,并且开始算计今天晚上该继续使用上次给她买回来的那堆内衣了。
几分钟的时间,洗手间门又开了。
他眉眼含笑地望过去,一瞬的功夫,笑容就僵了。
走出来的是一个浅蓝色的身影,相比笠舟要高挑一些,红唇和大卷发,一双闪亮的高跟鞋配上闪亮的手包,然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穿着一条和笠舟同款式的小礼服裙,浅蓝色,因为她高挑而裙摆稍高,露出一截白嫩的大腿,原本端庄优雅的裙子被她穿出了性感热辣的感觉。
她见到陈铮岩,露出一脸讶异的神色,“陈少,你也在?”
陈铮岩点头,没有再多给她一些注意力,微微侧身,一副让道请她快走的模样。
她却在陈铮岩身侧停住了,一阵旖旎的女人香侵袭而来,不禁让他皱起眉头。他一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