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任何时候你想回来,爸爸都在这里。”
笠舟蓦地感觉一阵流泪的冲动,她露出个仓惶的笑容,一句话没说,关上门走了。
走出韩氏大厦,一阵热浪袭来,灼烈的阳光哗啦啦在头顶铺开。她抬起头望日,眼睛几近失明,强光让她有十分的不适。笠舟忍着心头鼻头的酸意,一点点稀释着自己没来由的伤心。
她从未觉得自己拥有过,离开的时候,却无端有了失去的苦楚。
怔然间,一个中年妇女绕着笠舟走了几圈,似是认人,将她上下打量了好一番,一脸狐疑的神色。
笠舟回神看她,声音漠然,“您有事吗?”
中年女人有浓重的口音,指着她粗声问道:“你是姓张的那个小女娃子?”
“您是哪位?”
“我是哪个?你不认得我啦?你阿哥让人给撞了,是我家娃娃去坐的牢,你认不得别人,认不出我啦?我家娃娃因为你阿哥的事情,现在还在牢里哩。当时讲好的,坐几年就是了,现在还不让放出来,是啥个意思?”
笠舟蓦地一脸寒霜,瞪着她冷笑:“既然他去坐牢了,为自己的错误负责有什么不对?他出不出得来,关我什么事?”
中年女人一听,声音立马又尖又高,抓着她的手,滔滔不绝地骂起来:“啊,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不讲道理的啊?当时是不是说好的?现在你们一个个的,都说不是了,要不要脸啊?我看你年纪轻轻相貌也不错的,怎么这么一副黑心肠的?”
笠舟听得怒气冲天,一把甩开她的手,“你怎么不去找那个让他去坐牢的人?找到我头上来,是看着我像个软柿子好捏?你娃娃坐牢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知肚明!”
中年女人听到这话,有些讪讪,但一看笠舟这么点小身板又是单独一人,胆子也大了起来,不由分说就去揪她的头发,一边打她一边骂:“你凭什么样子这样说的啦?啊?我娃娃在牢里坐着吃苦,你倒好,穿得这样漂漂亮亮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们背着我们小老百姓拿钱,就害我家娃娃来的,你们这些王八蛋!不要脸!小臭□□!”
面对这种蛮力妇女,笠舟当然拼不过,就算挣扎了,没一会功夫,脖子上脸上就被她抓出不少小伤口,头发又被揪着,扯着头皮,一阵阵撕裂的疼。
“你放手!”她的叫喊对这中年女人显然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更激得她下重手。
笠舟突然有点想陈铮岩。
脑子里飘过他身影的时候,一只男人的手从眼前掠过,直直打在了中年妇女脸上。这只手丝毫不给面子地在她快倒下的时候,又补了一拳,紧接着恶声恶气的声音在耳侧响起:“你谁啊?大街上耍泼妇还敢打我姐?还有没有王法了?现在是法律社会你懂吗?”
那中年妇女愣住,看来人气势汹汹,也不敢再下手,瞪着笠舟,更气:“好啊,你还找了男人帮忙了?你们这些有钱人就不得好死!可怜我的娃啊,我家可怜的娃娃还在牢里吃苦啊!我的娃可怜啊!”气着气着,她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哭嚎起来。
韩亦轩面色如寒霜,二话不说拨了个电话,一通劈头盖脸地骂。挂上电话没一会,韩氏大厦里就出来几个保全,对着韩亦轩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自己不会带眼睛看啊?这种人在大厦门口大呼小叫大吵大闹的,你们是死人呢?你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