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局促而不安,“伯父,伯母,大哥。”
“好。”何玲率先表现出温柔,“我们正担心你心情不好呢,现在看看,我们铮岩还是蛮会哄女孩子嘛。”说着很是赞许地朝陈铮岩望了眼,“我还担心这小子一向傲气惯了,对女孩子也是爱搭不理的,现在看啊,是早先没碰着真喜欢的。”
“是。”陈近儒附和,“铮岩确实从小顽劣了些,笠舟你可能要辛苦些包容他了。”
“你们不能说我点儿好的吗?”陈铮岩相当不服气,“我带媳妇见家长,结果你们统一战线埋汰起我来了。”
笠舟听着,心中感让他心中发暖。
转而,他又看笠舟。这人冷心冷情的,他是知道的。但越是如此的人,对摆在自己心上的人就越是在意,甚至会不惜一切地护短。
这一点,和他很像。
饭后,何玲拉着笠舟散步去了。陈近儒一贯地回房看书,留下陈铮岩与陈皓月兄弟俩。
已是空气都有灼烧感的盛夏,但这和常年浸润在空调里的人们没有什么关系。陈皓月一身西服搭配长袖衬衫坐着,依然风度翩翩。倒是陈铮岩十分怕热,即使空调温度很低,还是一身清凉凉的休闲衫,袖子挽到手肘处。
“怎么?对你那前妻上心了?”他瞥了眼始终沉默的陈皓月,语气颇有几分幸灾乐祸。
陈皓月剜了他一眼,“别饱汉不知饿汉饥。”
陈铮岩笑得得意,“怎么?不过我看着你希望渺茫。”
“你又知道了?”
“她和笠舟她哥的感情很深。”陈铮岩如实道,“而且这种感情不会因为对方的生命状态转移,生生死死都那样了。”
“我知道。”陈皓月有点烦躁,想从兜里掏包烟出来,但并没有带在身上,于是喝了口水,“她当初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有胆子在国外生下孩子,光这点,是挺敢的。”
“她这次跟你离了,是下了决心要照顾病人了。”
“那个男的情况怎样了?近六年的植物人?”
“不怎么乐观。”陈铮岩想起纪东白的话,皱了眉,“很大的可能是熬不过今年。”
“你那小媳妇怎么说?”
“不知道。”陈铮岩眉头更紧,“要真出事了,恐怕得去半条命。”
“你真是找着个宝贝了。”陈皓月想起笠舟,有几分佩服,“这么点大的小姑娘跟老天爷争命,也难怪她能有当面杠韩老爷子的勇气。后续怎么了?那老头给气懵了?”
“我还管他?”陈铮岩冷了脸。
陈皓月知道他是打算护到底了,也就笑笑,“悠着点,到底是血亲家人,断不了的。姑娘家心思也难猜,指不定哪天突然就护着家里人了,你别落着里外不是人的境地。”
陈铮岩不置可否,没有再答。
他心中反而有些隐隐的期待,笠舟会有一天突然护着“家里人”?那这“家里人”是韩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