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公公又看了眼秦杦,秦杦心虚地把脑袋扭过去,避开陈公公的视线。他有天发现了岑熠龙床下的藏酒,趁岑熠忙的时候把它们都喝了。
岑熠明白是怎么了,险些被气笑:“你都喝了?”
“唔……嗯……”秦杦背对着他支支吾吾。
“我都是特地藏好留给你的。”岑熠无奈笑了,“那种酒留到现在才好喝,你提早喝了不觉得味道怪吗?”
“不会啊!可好喝了!”
陈公公默默退下,没眼看皇上秀恩爱。
说话间,有宫女送来了早膳,把糕点粥点端上石桌。岑熠大致扫了眼,挑出其中秦杦喜欢的推到他面前,秦杦毫不客气地直接开吃。喝了碗热粥,秦杦感到脖子后面出了些细汗,就脱掉了绣金线的红色裘衣。
“热了?先前谁说怕冷来着?”岑熠笑道。
“……”秦杦很想翻白眼,他就是出门穿多了点而已。
岑熠看他已经吃完了一笼包子和两碗粥,亲自斟了杯普洱给他:“你吃太急了,喝点这个消食。”
“不要!”秦杦瞟了一眼那深色的茶汤,加之它消食的功效,不用想都知道是苦的。
“真不苦。”岑熠再次艰难地开始哄他喝茶,“喝茶对身体好,酒还是少喝点……”
秦杦正要拒绝,突然看见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走来。陈公公已经走了过去,他们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人继续往这边走。秦杦顿时心一抽,升腾出许多不好的预感。
是岑炽。
他不是又去杭城了吗?怎么回来了?
岑炽走得越来越近,秦杦也看得越来越清楚。他瘦了些,精神也差了,以前那股精气神没了。
这是怎么了!
秦杦感到突如其来的恐惧。
岑熠发现他状态不对,顺着回头一看,看见了自己二弟。
“瑶卿……”
岑炽精疲力尽地走到秦杦跟前,轻轻笑了笑。
“晓禾死了。”
岑炽说出口后,空气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岑熠蹙了蹙眉,晓禾是谁?他看向心上人,又看向弟弟,他们都在沉默,没人试图打破这沉默。这座亭子里仿佛结上了一层厚冰,怎么都打不碎。他索性不说话,等待着厚冰融化。
秦杦死死盯着岑炽,眼睛发红,岑炽只是疲惫地站在原地,静静等着他做出点什么反应。
“他……怎么死了……”两行泪从眼眶滑出,秦杦颤声问。
岑炽无力地摇了摇头。
“说话啊!”秦杦死盯着他怒道。
“不知道。”
岑炽是真的不知情,此刻看着秦杦这副样子,眼眶也跟着湿润了。“他是自尽的,他走的前一天我还看他和其他小倌说笑来着……”
“你不是说喜欢他吗?他怎么了你都不知道!你觉得你够格喜欢他?你……”
“对不起……”
泪水不断涌出,秦杦扶着石桌才勉强站起身。岑熠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眼下又不好问,看着秦杦这样子心疼极了,便也站起抱住了他:“外面冷,我们先回去。”
衣服胸前那片已经被眼泪浸湿了,风一吹过险些结了冰,岑熠抱稳了怀中人,转头看了看弟弟。
“哥……”岑炽从江南一路快马加鞭赶回就为及时将晓禾的死讯告诉秦杦,衣服还未来得及换,一身单薄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