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掉被她拉着的衣服。
“为啥呀?”
“不为什么,不喜欢这行。”
江晨予捏着自己的手腕,做着按摩。
废铁一块二一斤,顾晓玲估摸着这一大板车怎么也有一百五十斤。
老板看着这车铁,又是笑又是皱眉,最后叉腰说道:“这一大车铁拖来不容易啊,少说也有三百来斤了,你小子力气也太大了。”
顾晓玲一怔,最后称加出的斤两是三百二十斤。
老板多给了一块,顾晓玲装好这得来不易的三百八十五块,打算再开个户,作为公共资金的储存卡。
顾晓玲说回去养精蓄锐明天再搬,江晨予固执不同意说明天就晚了。
拖完第二趟,她已经累得不行,江晨予让她在人家废品站坐着休息。
老板人好,给他们矿泉水喝,还说如果他们有资源多运些来,双方都赚钱。
最后直到晚上九点多,废品站要关门,那第一堆的废铁才拖完。
江晨予背后有条粗大的红痕,很深很深,顾晓玲心疼,抚了一下,他不着痕迹地避开问道:“今天赚了多少?”
“才一千多块!”顾晓玲觉得不划算,用板车始终不是长久之计,活动范围也有限,况且拖了一天铁,那板车轮胎破了,还得花钱修,弄坏了还得陪,虽然不贵,总归不方便,最重要的是她不想江晨予这么辛苦。
“明天铁就没了。”江晨予揉着发酸的手臂说。
“怎么会呢,还有好多,咱们今天才拖完一堆而已!”
“一般今天扔出来,隔天就会被人全部拖跑,今天运气好,这不是以前,用板车拖废铁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用的都是大卡。”
顾晓玲半信半疑,第二天再去看,果然没有了,她知道要用卡车,只是寻车无门,她想租一辆,江晨予却不同意。
接下几天,他继续收书,顾晓玲继续整理,之后他们又去了趟老校区,结果人家又扔了很多废铁,于是江晨予又做了一天的纤夫,赚了两千多,因为这次他们天没亮就出来了。看着江晨予背后已经破皮烂肉,顾晓玲说什么也不再同意人力拉铁,坚持让他休息。
她独自去了学校教师宿舍楼一家一家收书收废品,那些老师爱体面,不要的东西宁愿扔也不愿去废品站卖。
她算了算账,这段日子他们总共赚了五千多块,她存了四千,留着一千备用。
用剩下的几百零钱给江晨予买了手机,对方不太高兴,但还是收下了,毕竟有手机联系方便。
坐在驶向中央广场的公交上,徐徐微风从窗口吹进来,顾晓玲疲惫地眨了眨眼,江晨予睡得很熟,倒在她薄薄的肩膀上,眼底下是浓浓的青黑。
到了中央广场,顾晓玲还有些疲惫,脚步虚浮,被人左撞又碰,江晨予看了她一眼,牵起她的手,“渴不渴,要不要喝点东西。”
她摇摇头,“我带了水。”
径直去了停车的地方,有个中年男人在那里抽烟,顾晓玲看到一大~片光鲜亮丽的小汽车里,有一辆破破烂烂的大卡鹤立鸡群,登时眼睛一亮。
“有点破,免费的就是这样。”中年男人踩掉烟头说。
“其他有没有问题,其他。”江晨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中年男人拍了拍他肩膀,两人走到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