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玲当晚就被送去了医院,向楠替她请了假。
她躺在病床~上,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时不时就会流下眼泪。她想起上辈子自己从小就乖,被人欺负后,总是像傻~子一样呆愣着,等到气闷难受想骂回去时却已经错过了时机,然后就只能永远憋着一口恶气。
上辈子她嘴特别笨,又不够凶狠,反应慢,特别是别人当众给她难堪后,自己便傻了,只能红着脸不知所措地接受周遭视线的审判,窝囊憋屈。
她记得高一的时候,自己是学习委员,和班长一起担职那晚,因为班上有名的小太妹吵闹被班长记名气愤不过,当着全班几十个人的面给了她一巴掌,之后想起自己当时什么都没做没还回去没吭一声,而是丢脸地站在那里,就想跳楼,好憋屈!
想到李晶晶像宰兔子一样宰自己,顾晓玲吸吸鼻,觉得难受,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不是说,人活一口气吗,自己是决不能再忍了,这个仇不报,她重生再多次也窝囊!
狠狠捶了下床,顾晓玲振作起来,什么人家打你左脸要把右脸伸过去给人家打,被打了就要双倍奉还!
她摸着肿痛的脸,嘶了一声,真疼,自己不能再去硬拼了,那泼妇太能打了,以后得学聪明点。
“真想不到那么漂亮一姑娘,现在变得像猪头一样。”葛韵哈哈大笑,一点也不给面子,她现在确实太肿了,大有唐伯虎点秋香里被打变形的秋香之感。
“那臭娘们儿怎么样了?”
“你也太弱了,人家把你打成猪头,你连人家头发都没扯掉一根,不过别指望我给你报仇,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以后学聪明点。”
说得好听,被打的又不是你,顾晓玲在心里冷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都不帮我,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如果友兰被打了,你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葛韵叹了口气,“你想想,咱们还要在一起住四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忍忍就过去了,我就算功夫再高也照样忍受了很多冤枉气,就算是友兰从小被人家骂娘娘腔骂变~态,照样得自己承受着,再说咱们都是新生,闹太大,全校都知道了还怎么混,最关键的是你也没占多大理,你确实听她打电话了。”
顾晓玲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不过住院费是李晶晶拿出来的,她也算是低头了,这可是向楠师姐帮你的,没想到向师姐三言两语就制住了李晶晶这婆娘,人家这才叫厉害!”
顾晓玲一愣,“她是怎么做的。”
“很简单啊,向师姐说如果闹到警察局是要留案底的,不管怎么说,她把人打成这样是犯了法的,要是你一告,她就臭了,没想到李晶晶就怕了,不仅拿了医药费,还要向师姐来说好话,巴不得你快点好,身上不留一点疤痕。”
“我怎么没想到呢?”
“所以说你傻呀,动脑子比动手强,当然了,你说告到警察局,肯定没有向师姐说这话有效果,因为向师姐在学校的社会地位比你高,你就是一小菜鸟,要想被人瞧得起活得有尊严,要么有权,要么有钱,要么有地位或影响力。”
顾晓玲娇~躯一震,如醍醐灌顶。
军训结束后,顾晓玲也出院了,大家都成了黑炭,都说她躲过了一劫,顾晓玲也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