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她,除非……”
“除非她离开你,”秦兆铭压低了声音,“陈小姐,所以我们终于还是达成了一致。”
一周后,我坐上飞往约翰内斯堡的航班,长达十五个小时的航程,三分之二的时间我都在睡觉。梦境断断续续,好像老电影里闪着白色斑点的图像,每一帧都在讲述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都不完整,图像时而重叠,时而颠倒,最后随着光波的退隐渐渐消逝。
睁开眼睛,窗外是无边无际汹涌层叠的黑色云朵,云朵边沿镶嵌着一道蓝色光圈,恍若置身梦境,我伸出手,沿着窗户盖板横向滑动,微凉的触感提醒着我,眼前这一切不是梦,是真的。
秦兆铭的话仍历历在耳。
“不错,你还有第三种选择。筝儿这次回来,主要是讨论集团在非洲的一个投资项目,这项投资其实是政府出资,秦氏集团是受托方。我很欣赏你的商业敏感性,还有大局观,同时具备这两者的人,不多。这个项目有一定的隐秘性,我需要找一个相对信任的人。虽然我不相信你对筝儿的感情,但我相信你对项目的把握能力,至少在现有的人选当中,你最合适。如果你愿意,我想请你去非洲监管这个项目,但是,你需要在那边至少待两年时间才能回国。”
轻声咳嗽后,他继续道:“在这两年时间里,你不可以联系筝儿,也不能让她知道你在哪里,也就是说,除了你最亲近的家人,其他的一切社会关系,在这两年内,都不能接触。”
“如果你能顺利完成这项任务,并且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两年后,我可以重新考虑你和筝儿的关系。否则,一切免谈。”
“在做决定之前,你一定要考虑清楚,这两年内,你在那边可能发生什么状况,都是不可控的;同样,筝儿在国内还会遇见什么人,发生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
“非洲条件艰苦,你去的地方并不在中心城市,约翰内斯堡只是你借道而过的中转站,你要去的是非洲的沙漠边缘,那里人烟稀少,物质条件极其匮乏,虽然中方人员的待遇相比当地土著的条件要好一些,但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善。”
“你和筝儿一样,都是女孩子,我并不希望你选择这条艰苦的道路,如果筝儿离开你,两年后你将什么也没有。”
挂掉电话后,我在原地站了很久,这才拿起手机给秦筝发消息,说是公司临时有急事要出差,周末没法过去看她。马上电话就来了,秦筝的声音很委屈,能听出里面隐含的失望,但她还是很乖地表示会支持我的工作。听着电话里温柔懂事的声音,心里不禁一阵难过。
第二天,我独自开车到杭州附近的山里,关上手机,静静想了一天。傍晚我给秦兆铭打电话:“我去非洲,请帮我办理工作签证。”
晚上丁总来电说下周回国,当我告诉她我要辞职时,她在电话里立马就大声嚷了起来。她怀疑我是去秦氏工作,我没有做过多解释,只说因为个人原因。碰巧林苏也跟她在一起,她把电话拿了过去,林苏似乎很敏感,问的问题也很多,我说了两句就找借口挂掉了。
之后我又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我后面会去迪拜出差,我不敢告诉她是去非洲,她肯定不会答应。虽然迪拜和非洲有着天壤之别,但至少它们还有一个共同点——都拥有一片广袤的沙漠。
我曾经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