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刚才怎么?”
把袍袖理顺,容沂瘪瘪嘴,还是忍不住道:“师姐,为什么今天你老是走神?”
走神?
她能不走神么?
叹了口气,拍拍袍角的尘土,苏婉之站起,拉过容沂:“回去吃饭吧,明日再来练,反正来日方长。”
计蒙同她说要娶她的事情她只当是计蒙捉弄她罢了,毕竟计蒙她实在看不出计蒙对她有什么情谊,可是之后计蒙居然真的认真同她讨论起了婚宴事宜,她就再撑不住了——计蒙那个架势,竟像是真的要娶她。
隔日后,甚至还有她师娘辈的女人说是替计蒙来要她的生辰八字,虽然被她推脱走了,可是那种怪异感还是久久补褪。
娶她……
苏婉之扯嘴唇笑了笑,张灯结彩的礼堂,艳红的喜袍,一切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再不堪不过的记忆。
真是……不想再回忆起啊。
吃完饭,苏婉之照例迈步想出去看谢宇。
还未迈出院子,又转了回来,饭她是和容沂一道在膳房吃的,此时回来却并不见苏星,想来是去看谢宇了,既然如此,她又去做什么碍事呢。
眼前又浮现出苏星和谢宇在一起的画面,霎时间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
收拾了会东西,刚想去膳房工作,正看见苏星气喘吁吁的跑进院里。
“小姐,小姐……”
苏婉之诧异看着她:“我正要去膳房,出什么事了么?”
稍微缓了口气,苏星才继续道,话语里依然带着喘气声:“我刚才听说谢宇出了医馆,就去了院子里,哪知道,我看见谢公子正在收拾东西,看样子是要走了!膳房我替你去,小姐,你现在快去看看吧。”
“什么?”
苏婉之到的时候,谢宇正在煮一壶茶,咕噜噜的气泡争抢着冲上了水面,而后一个个砰然炸裂,清淡的茶香随着腾然的雾气浅浅弥散。
桌边还有未画完的残画,墨迹半干,色泽依然鲜亮。
“谢宇,你要走?”
一上来,苏婉之便开口问。
提起茶壶,灭了炉火,谢宇才略带疑惑的回:“你……为何这么问?”
不等他说完,苏婉之已经先一步道:“你现在才刚刚好,怎么能就这么下山,多少也要再待会休息一下,还有……你要如何下山,计蒙说过放你下山了么?你不是盘缠尽失,那下山了之后你又要去哪?路费呢?”说的快了,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些许焦灼。
谢宇笑着摇头:“我的伤不重,已经无碍了。”
“你是真的要走?”
似无意般,低垂头掀开茶壶,谢宇轻声道:“苏小姐是要嫁给计蒙师兄么?若被人知道我是苏小姐带山上来的,只怕会被人说闲话,早些下山其实也是件好事。”
“你怎么会知道?”苏婉之问出这句话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