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皇上,他自然不会怪罪你。”
眼前之人稍有犹豫,他是知道皇上对皇后的感情的,他与结义兄弟箫影喝酒时,曾听他说过一两句。
张嫣见他态度有所缓和,便直接错过他,走了进去。
“大人?”
“立马禀知皇上。”
“是。”
关雎宫内冷清一片,前堂未见一个奴才,吕侍才和云墨左右瞅瞅,都很是稀奇。
“人都去哪儿了?”
张嫣径直朝寝殿去,吕侍才和云墨寻不见人,便也忙跟了上去。
后殿的门敞开着,里面燃着一支烛火,光线很是不好。
“我有几句话与贵妃说。”
吕侍才与云墨相视一眼,齐齐回道:“是。”
“是你。”
张嫣关了门,朝里走去,软炕上戴辛芷听见声响抬了头,见是她,竟扯了嘴角笑了一下。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张嫣瞧着她并未说话,戴辛芷又看她一眼,挪了挪身子靠在炕边的窗台上,“你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你不孕的?”
张嫣皱皱眉,依旧沉默着。
“三枝九叶草我也用过,太医院开方子的时候特意嘱咐了我万万不可与麝香混用,仙茅我也用过……”戴辛芷顿了一顿,她看向张嫣,接着说道:“那是我对他用的。”
张嫣依旧静默地瞧着她,似是察觉到无趣,戴辛芷便又似叹似悲说道:“可麝香却是他对我用的。你或许不信,恪儿便是我对他用了药才有的,他知晓后便命人在我的膳食里每日加了麝香,那日我去了你那里,你的药里有麝香,那味道,我太过熟悉,我瞥见你的药方,那上面有三枝九叶草,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纠结,我想告诉你的,可到底是没有开口,他后来也有察觉,只是太晚了。”
“是你,是你自己招的苦果,怨不得旁人,你……”戴辛芷突然噤了声,她从炕上爬下奔到张嫣身前,拉着她的衣袖哭笑道:“恪儿……我已无翻身之日,恪儿便是你的孩子好不好,你也不想看他再纳妃生子吧!恪儿我给你,以后你就是他的母后,待日后他登基为帝,你便是皇太后,我……我……”
说至此,戴辛芷忽然入魔了般抱了头蹲在了地上,喃喃自语道:“那我是什么?”
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做?”张嫣缓缓蹲下来,眼前的戴辛芷哪还有茶话会上初见的风姿。
“为什么?”戴辛芷散乱的头发黏着的不知是汗还是泪。铺在脸上,“为什么?”
她怒目瞪着张嫣,有不甘也有恨:“我就是要让你不痛快,你不能生育心里难过自不必说,眼看着他纳妃,你心里铁定也是难过不已,张嫣,我尝过的也要你尝尝。”
张嫣心里憋着一团气,她瞧着又哭又笑的戴辛芷,竟有些悲悯起她来。
“你恨极了戴氏,恨极了辛许,到头来如何,他刺杀你,不照样无事。张嫣……”戴辛芷摇摇晃晃地立起身,长发遮住了她大半个容颜,“张嫣,你不过也是个可怜人,知道是谁告诉我去找漪澜殿的么?是你的哥哥,是你的哥哥张卿,他也在帮着你的仇人,哈哈哈……哈哈哈……”
张卿么?张嫣惊地身子晃了一晃。
“皇上!”
门外传来吕侍才与云墨的声音,张嫣回头,瞧着那匆匆走进的人。
为什么是张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