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前去宁昭,纵是他想,戴文也绝不会允许他这般冒险犯法,戴文派去的那些谋士也绝对会出言劝阻,而他自幼受戴文教导也该是有些犹豫的,可最后他还是去了宁昭。还有那次行刺,戴文明显事先并不知情,想来是戴辛许一时主意还不及与戴文通气,这点也有些说不通,毕竟行刺我并不是小事,他不可能这般草率决断,是以……必定是有人在他身边为他出谋划策,捏准了他的心思,怂恿他去宁昭寻哥哥利用哥哥的身份来对付凌末,一面又派人来刺杀我,好让戴辛芷坐上后位……而这人,定不是戴文的人。”
“高!着实高明!”顾玉清叹为观止地拍手,似是赞赏邱夏这般的奇想。
邱夏却目不转睛地盯着顾玉清,那双透亮的黑眸中有着明显的迫切,“那人是谁?”
“你以为是谁?”顾玉清挑起嘴角,微笑问道。
邱夏抿了抿唇,摇头道:“我不知道,遇刺那日我在白玉轩遇见了凌末,那时还早,可凌末却是去而复返……”
顿了一顿,邱夏咬咬唇又道:“你说我哥来了京城,我曾想他会去尤思珍那里,可仔细一想却不可能,凌末知晓尤思珍是我哥的人,若你们真要对付我哥,绝对一早就在那里做了埋伏,是以,我哥绝不可能去那里……那就只有白玉轩,可凌末那么早就去了白玉轩,且只带了亲信之人……所以……”
“来的人不是我哥哥,是么?”
这最后一句,邱夏问的极是小心翼翼。
“你是想说为戴辛许出谋划策的是张卿,来京城的这个张卿,只是戴辛许以为的张卿?可,戴辛许是知道张卿模样的。”
邱夏点点头,眸中更是迫切起来,她顾不得许多,拉住顾玉清的衣袖,急切问道:“是那样么?我哥与凌末是一气的。”
顾玉清眼角跳了一下,他扯出自己的衣袖,并未答话。
“冒名戴辛许,替他留在边疆的那个人犯事惹了民怒,那人家级级状告,竟一路顺利告到了京城,致使戴文也不能出面包庇,凌末如愿裁办了一批官员,而上去的这些人都是曾经受过哥哥恩惠的人,这……说不通,而且哥哥来了京城,他绝不会放心张牧一人留在宁昭、留在戴辛许身边,所以戴辛许身边的那个人,哥哥铁定是极其信任的,而这个人绝对是凌末的人。”
“这不过是你的猜测,你怎的不去问凌末?”顾玉清起身立在水榭的栏杆旁,眺着天边的白云。
邱夏苦涩地摇摇头,“他若想告诉我,一早就会让我知晓,不会让我这般猜测,他若不想让我知道,我纵使问了,他也不会说的。”
那你没想过,他为什么不让你知道?”顾玉清侧身,皱起眉峰问她。
邱夏愣了一愣,垂头微摇了摇。
“这些个日子,你都在琢磨这事?”
顾玉清见她如此模样,心有不忍,便转口问道。
“嗯!你们都不愿与我说,你与凌末且不论,哥哥决不会害我,之前的那些我心中虽不信,可事实那般,由不得不信,如今这般局面,也由不得我不怀疑,适才你问为什么他们都不告诉我,兴许……兴许,他们是为我好,可我不想要要这样的好……”
……
两人静默许久,清风拂过,能听见荷叶摆动的声响,顾玉清张了张嘴,终是说道:“我想,许多事,他不是不愿与你说,而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