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霞第一次听到栗子郡守之名,便觉好笑,又十分惊奇,“据父亲说天后其实与我年纪相仿,可却如此有才干,非但能为皇上分忧招见大臣,评述功绩,而且还能出口成章,封翼中郡守为栗子郡守,真真又诙谐又有趣,又让天下人知天子后不重美玉重农桑,我好想见她一见啊!”
其实你已经见过了。
素波更生了好奇之心,“不知大家如何看天后的呢?”
伯父反问她,“侄女自京城而来,倒不知京城里对天后十分推崇吗?”
素波有些心虚,原来初与徐家相认时,伯父便再三问她为何离开京城,反倒江城来投亲,她只能含糊过去,此时只得依旧推脱,“我原非一直在京城,后来叔父过世了便来江城寻亲,倒不知天后究竟是何样人。”
明霞就叹息,“堂妹,你竟没有见过天后,还真是可惜呢。”
“我也与伯父伯母堂姐都是一样的人,最不喜欢攀附权贵。”其实徐家只要说出他们其实是出身江阴徐氏,为天后一族,乔家又哪里敢欺负他们呢,就是郡守恐怕也会另眼相看,伯父也不只做一个西席而已了。
伯父果然十分赞同,“正是因为我们是江阴徐氏一族,方不能随意借用天后名号,江阴徐家,几百年的赫赫名声岂是因为女子才得来的?”可他接着又道:“但天后的确为我徐家翘楚,身为女子,从胶东王出府时起便尽辅佐之力,助胶东王掌文澜阁,开设太学,治理胶东,然后登上皇位,才学见识远胜须眉,堪为汝等楷模。”
原来自己的才学这样好?素波想了想就弱弱地问:“你们会不会觉得她有些牝鸡司晨?”
“牝鸡司晨?”伯父就笑着摇头,“看来侄女果真没有得到宁弟教导,亦没有受过天后的教诲呀!”又向明霞与素波道:“你们皆为女子,须知妻者,齐也。既然与夫君相齐,自然也为一家之主,虽说男主外女主内,但一家之中哪里又能分得那样清楚?至于遭逢乱世或者家有变故之时,若乃拘泥于内外,未免胶柱鼓瑟了!天后辅佐天子得到大位,又能帮助皇上处理国事,不正是最最能干的贤内助吗?你们若是有了夫家,将来也要如此这般能干才好呢!”
一席话说得明霞羞红了脸,素波也不免心神荡漾,其实自己过去做得还是不错的,他称赞自己看来也不是假的。
伯母在一旁也笑吟吟地道:“女子有才干是好事,但又切记不要象乔家夫人那般,为谋私利谋算于人,便为人不齿了。”
明霞和素波都赶紧应下。
素波此时欢欣鼓舞,便有了主意,“乔夫人想借着收回望江楼夺了水煮鱼的生意来威胁我们,我倒有一个好法子应对了。至于亲事,郡守不来倒罢了,若是他真敢收了乔家钱财逼迫我们,我们就……”
明霞听着便着急了,“究竟是什么法子?我们又能怎么样?”
素波却又不肯细说了,只道:“伯父所言不错,其实乔家真正为难我们的还是望江楼,至于借郡守之势恐怕只是吓我们的。如今,我先把望江楼之事解决,让你们看一场大热闹。”说着就要回去。
伯父因不放心,亲自送她到望江楼,正好见先前与自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