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个山里村姑,爹娘都病死了,什么大户人家。
别说话了,我带妳去医家。
秦采儿顾着看手上那支失而复得的簪子,完全没注意到,卓大少就在近处。
卓大少把雪儿叫来,她现在去服侍卓大少的新妾之一。
妳夫人……秦采儿,以前我送过她簪子?
是,上面有白玉还有珠花,夫人很喜欢。
后来那支簪呢?
听说在路上被扒了,夫人一直哭。不过,隔天少爷又带夫人,去买了个红色的簪子。
妳知道秦采儿她……到底为什么走?
夫人说……以色事人,焉能长久。我也不太清楚,以前夫人跟您很好的。有次二夫人打了夫人,少爷还立刻写休书给二夫人……想起如今秦采儿已走,张红却还在,雪儿越讲越小声。
红儿去打秦采儿?原因是什么?
还不就吃醋么……
自己对女人向来寡淡,竟有这样的事?
卓大少越听越惊,原来记不清楚的事有这么多。
卓大少出现在绸缎铺。
秦采儿脸上还有些青红未退,头上插着一支血色琥珀簪。
相公……卓大少爷,有何贵干?
妳头上那个,也是我送妳的?
是。
我为什么送妳?
因为旧的掉了。……都过去的事了,何必再问?
这不是我会做的事。我有必要弄明白。
我们毕竟做过夫妻,你送点我东西,也不奇怪。
不。卓大少觉得很奇怪。
妳给我做过衣服吗?
没有。
给我做。
钱照付?
当然。
秦采儿拿了布尺过来,替他量身。
妳也这样,给别的男人量身?
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的身板我熟嘛,毋须量得太细。秦采儿说。
秦采儿为他做的衣服,用上了心。
用料全属上乘,剪裁、配色、用线、包边,无一不仔细斟酌过。
就连衣服的内里暗袋,也按他惯放的物事,妥贴地安排过一遍。
她毫不客气地,狠狠地赚了他一笔。
他才知道,原来她是真行。
第十章作者爱吵架戏仅次于床
秦采儿总是能挑出最好的布。
卓大少去外地买办,有时会为她留下一些好货色。
在另一个绸缎铺的张红,也看不出来。
这天,他马车经过秦采儿的绸缎铺,顺道送几匹名贵的布给她。年关将近,她忙得不可开交。
一走进去,陈双也在。坐在内室门口,翘着二郎腿。
他们互看了一眼。
卓家布号有些货物,也走盐帮的路子,他们是知道对方的。
秦采儿正低着头,手上忙着给陈双修整衣服。
采儿。
嗯?布来了?等我一下。
秦采儿起身,先跑去后院,拿出蒸好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