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气,猛然甩开手。
重夜抱的不稳,小粉团竟被抛了起来,慕阳连忙去接,却发现眼前已有一人挡住了去路,而小粉团也径直落进了那人的怀抱。
慕阳松了口气,抬眼看去,又是一愣。
季昀承咳了两声,低头去看自己怀里的东西。
只见粉团似的小女娃眨着纯然无害的大眼睛看着他,嘴角一咧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想来应当是季昕兰的女儿了,季昀承刚想回个笑容,却在与此同时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自己的手臂缓缓滑落了下来。
季昀承随即一僵。
顿时,他觉得自己的风寒似乎又重了三分。
半个时辰后
季昀承沐浴完又换好衣服,才黑着脸一阵咳嗽接着一阵咳嗽的走了出来准备用晚膳。
在见到慕阳和重夜的同时,眸光霎时冰冷。
显然季昕兰也察觉到三人之间诡谲的气氛,见到哥哥的喜悦之情早被那突如其来的事情搅乱,如今更是觉得有些不安,桌上的饭菜是季昀承从城中请厨子做的,满满一桌美味佳肴,却谁都没有胃口,唯独罪魁祸首反而显得兴高采烈,不断用小手拍着桌子,笑容几乎咧到嘴角根,除此之外,桌上便只剩下冷清的碗碟交错声。
吃完,慕阳放下碗筷,对季昕兰淡笑道:“我看今晚我还是先走吧。”
季昕兰转头看了看季昀承,季昀承不动声色的继续夹菜,待咀嚼完,才擦了擦嘴笑道:“要走也该是我走罢,咳咳……连跟我待在一室都无法忍受么,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话未说完,季昕兰就抱起小粉团拉着有琴琴师进了里屋,季昀承挥了挥手,侍候着的侍卫侍女都退了下去,厅中一时只剩下三个人。
慕阳也不想再这么和季昀承无休止的纠缠下去。
对重夜耳语了两句,重夜虽有些不放心,但还是走了出去。
只剩下两个的厅堂更显得安静,慕阳低笑了一声,隐隐有回音来回撞击,格外清晰:“侯爷,说实话,许是偏见使然过去我对你的态度的确不算好,平心而论,我该感。
他眸光恹恹又咳嗽了两声,面色微显得有些苍白,但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波动。
不等季昀承答,慕阳继续道:“既然这样,我们做个交易,我陪你一夜,就当是还你对我的恩,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如何”
在说这些的时候慕阳神色平静,没有露出半分女子的羞赧。
她竟然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么?
原来……对她而言,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动了动唇,季昀承压抑着怒气,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丝毫不与之相匹配的嘲讽表情:“你是这么觉得的?如果只是想要你而已,我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
咳嗽让季昀承的脸颊泛起薄红,浅灰色的眼睛却显得格外的犀利,声音也越发冰冷。
“女人,你到底有没有心,我为什么要为一个女人一次次担忧冒险,甚至差点性命堪忧,你难道真的不明白么?到底是谁在自欺欺人?”
语至最后,隐约有淡淡戾气浮现。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