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又让人对她施以夹棍之刑。她从来连针戳一下也觉着疼痛,哪里受得了这十指连心的钻心痛楚?她昏死过去,立刻又被冷水泼醒。
她趴在地下几乎奄奄一息,再顾不得什么尊严骄傲,狼狈地哭着求饶,“我招……饶了我……饶了我。”
关有为一直坐在上头喝茶,闻言慢悠悠地下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半死不活的她,“沈婕妤,您说您这是何苦?放着好日子不过,皇贵妃娘娘的庇护不要,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给皇贵妃娘娘下毒……啧啧,皇贵妃娘娘可是你的嫡亲姐姐,我听说娘娘平日也待你不薄,您这心肠可真狠毒啊!”
沈湄的脸上也不知是冷汗还是冷水,她勉强抬起头来,“我认罪……别用刑……”
“你说,你为何毒害皇贵妃娘娘?”
“我……”
沈湄还没来得及开口,关有为便道:“还敢抵赖!来,再上夹棍!”
沈湄惊恐万状,她瞪着自己红肿淤青的双手再次被套上刑具,不知哪来了力气,撕心裂肺地大喊:“不……不——!”
隔日天还蒙蒙亮,打点了关系的沈昭偷偷来看沈湄时,沈湄已被折磨得几乎不成人形。她颤巍巍地伸出痕迹斑斑的手,像是见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泪立刻呛了出来,“昭哥哥、救命……”
“你被用刑了?”沈昭扶着她的手臂,看着她的手汗毛也竖起来了,内务府怎敢对一个婕妤用这般重刑?
“昭哥哥,救我出去……”沈湄气若游丝地哭着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犯了什么罪?真的是你给皇贵妃下了毒么?”沈昭焦急问道。先是皇贵妃当众殴打丰宝岚,而后天家宠幸西门月冷落于她,而后又传来皇贵妃中毒,母亲请求觐见却遭回驳,正值家中忧心不知情形如何之际,深夜竟又传来沈湄被抓进内务府审讯一事。他怎么也想不出沈湄会做出这种事来,难道是什么人想趁机打击沈家么?如果是,那便是沈家最大的危机了。
“我没有……”沈湄下意识地有些惊恐地望望牢外,忽见人影闪过,她立刻如惊弓之鸟般改了口,“昭哥哥,你先救我出去……”
见状沈昭却寒了心,“真是你么?”他猛地抓紧了她的手臂,“皇贵妃娘娘现下怎么样了?”
“你先救我出去……”沈湄如今却只有一句话。
沈昭失望之极,“你做了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还妄想谁来救你?”
沈湄一听,狼狈哭着带着怪异的表情用力说道:“昭哥哥,你不救我,我就说、这事儿是沈家指使我做的。”
“你……!”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沈昭冷笑一声,明白不是谁陷害她反倒松了口气,他甩开她的臂,“死到临头还不悔改,真真是一匹养不熟的白眼狼!你恐怕不知,祖父早在一年前就将宗主令牌送进了宫中,如今沈家当家作主的正是皇贵妃娘娘,说她自己害自己,简单是无稽之谈!”
沈湄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不……”她凭什么,她凭什么!她凭什么总是能得到她最渴望的一切!
沈昭最后睇了脸色已然狰狞的她一眼,“沈婕妤,你好自为之罢。”说罢拂袖而去。
“昭哥哥、昭哥哥,”沈湄垂死挣扎地尖叫道,“你别走,你别走——”
沈昭却是头也不回地出了大牢。
沈宁全然不知沈湄遭遇,她由着无尘把脉,心想着该传个信儿给沈二夫人,免得沈家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