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气急,也不知道说什么,这对于他来说是多么难得一见的景象啊——总是对什么都不在意,也就关心关心家产和妹子的莱斯利身边多了个姑娘。
西西莉是真心地为哥哥高兴,她也不问什么了省的哥哥恼羞成怒,蹦蹦哒哒地往房间里去了——倒也不是蹦蹦哒哒,只是脚步灵巧得很,和她的朋友学了七八成。
莱斯利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到底没说什么,西西莉肯定是察觉了她见过约书亚的,不去探查也好探查也好,其实不是太大的事情。
他刚才都没来得及问她,是不是又跑去找福尔摩斯了……就这样给岔开了。
其实他自己娶谁不是一个娶,反正他……
啧就不能娶那个约书亚,还么没定呢就在这儿搞七搞八到处蹦跶要真嫁进来他一个头得两个大。
莱斯利打了个不错,还留了张纸条调侃自己哥哥。
家里无人,自己一个人呆着也不得劲儿,或许是忙碌习惯了,松闲下来反倒有些不适应,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早上之后又乐颠颠回医院去了。
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西西莉也算是个强神经的代表人物了,明明昨天还为了福尔摩斯那一句莫名的话而感到脸热,穿上白大褂之后就全都抛到了脑后,临时决定坐了一下午门诊之后,又开始琢磨自己的论文。
等到放下论文之后,她不可抑制地感到了一些难过,又或者是一种解脱。
就这样吧。
她回到了宿舍,宿舍里其实空空荡荡,尽管她成天在这儿住着,东西也不多,日用品都是最简单朴素的,没有什么饰品,整个房间都是一股性冷淡的气息。如果是很早以前的她,大概是要嫌弃这样的风格太过直男的。
而她竟然也就安然地住了下来,都没有好好仔细看过这个自己常常住着的地方。
以后会好的,她想,自己总归是要习惯这里的。
布朗斯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找过西西莉了……和之前的频率来比较,是很长了。西西莉倒也不以为意,她知道自己的条件特殊,布朗斯如果还能保持联系,她会很开心,但是渐渐淡去,也没什么不合适。
她不知道自己在医院众人眼里变得越发古怪,她本来为了不泄露身份,话就不太多,最近沉迷提升自己,对于人际就更加倦怠,再加上她仅有的朋友都不再来拜访,连信件都少了许多,可不就很古怪嘛。
而西西莉觉得古怪的是,自己的笔筒里多了很多很多支笔。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西西莉在护士站里皱着眉头问护士,“一般人可不会进我的办公室放笔。”
护士看了之后倒是毫不心虚:“这是您的朋友福尔摩斯先生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