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禾一时迷糊,也不知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回头看了眼更漏,竟是晌午了,又算了算日子,是了,今儿是中元节,七月十五,死人出来的日子,一般都不是什么好天儿,又回头倒了杯冷茶润润嗓子,肚子里叽里咕噜一阵闹腾,这么大的雨不好出去吃饭,更不好意思叫耿家的下人冒雨过来,心想只能先忍一忍,等雨小点再自己出去,又靠回榻上盖上被子。
谁知刚靠了一会就来了人,咣咣啷啷拍着门,刚拍几下就开始踹,叶小禾没了主意,只得下地去开门,原来是杜临风,披着一件乌黑的斗篷,手里提着个食盒,脸上挂着水珠,全身都湿了个透心凉,开门就钻了进来。
叶小禾本还有些生气,看他这样也不气了,杜临风的两只草履进了屋子就呱唧呱唧地冒着水,一直走到小桌上放下食盒,抹了一把脸,“昨天咱爷俩在树上蹲着,我还以为你是顺着了,后来才发现是发了热,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胡说些什么,丫头现在觉着怎么样?”
叶小禾一边答着一边找干毛巾,这里也没什么给他替换,“我睡了一觉就没事了,您老还是先擦擦脸吧!”
杜临风接过毛巾,“你不用管我,这里是一些吃的,丫头趁热吃了,今天是中元节,耿秋生那边怕是要有动作,你要是身子没好就好好歇着,我自己也应付的来。”
叶小禾连连摇头,“我已经没事了,咱们可不是不讲义气的人,到时候你不许扔下我!”
杜临风噗嗤一笑,笑声似是从鼻孔里挤出来的,“得得得,你先歇着吧,看看一会雨停不停,到了晚上再说吧!我先回去换身衣服,晚上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先养养精神去!”
叶小禾忙送了杜临风几步,顺手拿起墙边的雨伞,“你这老头子,出门不带伞,浇个透心凉吧,该!”
杜临风一回头,嘿了一声,到底没什么可反驳的,撑开伞扭头去了。
叶小禾微咳嗽了两声,嗓子眼痒痒的,看来真是有些伤风,刚才忍了半天,就怕老头子看她这样晚上不让她跟着去,拿起桌上的小米粥嘬了一口,还有些烫烫的,热气蔓延到四肢百骸,心里也跟着暖和起来,又拿手背抹了两下眼睛,使劲吸了下鼻子,自己在外头飘荡了这么久仿佛又回到了最最初始在白鹿山的日子,没有亲人朋友,这个老头子,是第一个走到她心坎里去的,这人一直嬉皮笑脸要收自己作徒弟,自己一开始是嫌弃他,后来慢慢的不嫌弃了又怪不好意思的,天底下能冒着雨关心你的,能有几个呢?
民间说小雨下的长远,大雨反而留不了多久,别看这雨来的来势汹汹,其实也没下多久,晌午过了也就停了,现在是月明星稀,只有石板路上还湿哒哒的,风也停了雨也没了,一老一小匍匐在耿秋生房间旁边的树丛里,自打接手了这个差事,这样猥猥琐琐的事也没少干,叶小禾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手握着短剑,准备看情况不对就随时出去。
只可惜到了中元节这些鬼怪反而安定了,俩人等了半天也没看见一个,见叶小禾在一旁砸吧砸吧嘴又是不屑又是白眼,杜临风就有些讪讪的,又突然想起个事儿来,蹲在草丛里头贼声贼气的说,“你发没发现,已经好几日没见过阿葵了?”
叶小禾看着前面动静,点了点头,“是啊,她怎么了?”
杜临风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