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也只不过是小康,怎么可能嫌弃谢闻,但这不代表钱财可以忽视。你年纪不算小了,这两年差不多就得准备结婚生小孩。你知道现在养一个小孩要多少钱吗?连奶粉尿布都贵上天,更别说小孩的教育。你们两个的工资加起来自己过日子是足够,可是等有了孩子就不一定了。万一他竞争压力大升不了职,一辈子当普通白领呢?”
她目视前方,不以为然,“你又知道他没本事了!”
“好,就算他有本事,拿的提成多,资金方面没问题。可是他们这一行都要完成指标,付出和回报是成正比的。难道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得忙,你就孤零零一个人做家务带小孩吗,这日子你受得了?我们当长辈的也会退休,还要养老看病,不可能永远帮你们。至于你说的房租,说白了是他爸妈的,不能算在里面。况且他有个带孩子的亲姐姐,以后总要二婚吧,你以为房子都是他一个人的?里面门道很多,这些你都没考虑过!”
前者胸膛不住起伏,攥紧拳头不作回应。
母亲精疲力尽地叹息,继续说:“当然这些都不是关键,我最不放心的一点,就是他是学生家长。即使你们大大方方,但你们的关系在别人眼里还是特殊。尤其碰到那些太过刁钻的家长,一丁点错误就会被他们抓住把柄。如果到时候跟校方告状说你仗着身份对小孩偏心不公平,你要怎么办?谁来给你做证明?”
邓芮茗本想昂头反驳,却不由想起班里高泽天的母亲,一时无言以对。只好再次垂下脑袋,拨弄指甲上的倒刺。
“那你的意思是不同意我跟谢闻谈了?”她沉闷的声音像从瓮底发出。
母亲卸下肩膀,移开眼,无奈摇头,“不管我同不同意,你也不会听。看得出来他人品还是可以的,我们也知道你喜欢他,所以不会非要阻止你们谈朋友。只是把事情摊开来都跟你讲明白,好让你脑袋清楚一点,不要一头扎进去什么都不管。”
这时,沉默良久的父亲也开口附议了。天底下父亲一向宠爱女儿,自然语气也温和不少,“茗茗啊,你妈考虑得是不少,但不是没有道理。既然谈了,那就先这样谈着。再说工作还没完全落实,你自己也要有所掂量。”
她垂眸答应,回了房间。
好在父母说到做到,没有反对他们恋爱。笔试考完以后,邓芮茗就像高考完毕放飞自我的中学生,更加肆无忌惮地出入谢闻家里。
至于什么考虑什么注意,全都装作无事发生。什么年代了,谈个恋爱还要在意那么多,那干脆别找对象好了,反正怎么找都不会让所有人满意。
对于身陷热恋的女儿,母亲除了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叮嘱“把握好成年人该有的分寸”,也没有其他办法。
某个周六,她又如期早早来到谢闻家。
上午她监督小朋友做作业,他负责买菜拖地,与寻常人家的一家三口几乎无差。不知不觉中,他们的关系愈发亲密,连小家伙也渐渐把私下里对她的称呼从邓老师升级成舅妈。
吃过午饭,小外甥坐在地毯上玩psv,舅舅和舅妈则倚在一块看电影。倚着倚着,就变成舅妈半仰在舅舅怀里玩舅舅的手机。
谢闻自认光明磊落,所有软件都大方交给女友查看。
于是一不小心,邓芮茗在相册里发现了好多张自己出镜的照片。尤其不光有摆拍,还有各种趁她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