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大罪》。
文笔犀利,字字珠玑。
虽说渔阳郡是北部边境的小地方,消息不灵通,可天下文人谁不知道沈鸿和卫绾的大名?
一个当世名士,一个做过太傅。
文人争相抄送,不过半月此物已经传进长安城,结结实实打了窦婴的老脸。
窦氏一族实在过分,百姓心里都有数,此物从天而降,犹如狐狸掉进了鸡窝,长安城顿时热闹起来。
嵩山学子带头静坐,洛阳及周边的学子也不断赶来,朝堂上两派对立,日日如同斗鸡眼,太皇太后深知不妙,决定再次垂帘听政。
说到薛泽,连波有些犹豫:“薛将军半个月前带兵来到九原郡,只是随后不见踪影,小主子是难得一见的聪慧之人,有勇有谋,我想着,他大约有自己的打算。”
相差悬殊,智取乃是上策,符合薛泽一贯做法。
沈觅问道:“那边境战况如何?薛欧老将军能否挡得住?还有九原郡和渔阳郡?我听闻匈奴陈兵三十万,而我们相差甚为悬殊。”
五原郡有老将军在尚可坚持,虽说兵士粮草短缺,可是觉醒和尚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让周边的郡县调兵出来,及时给老将军补充了五万兵马。
“还有九原郡,昨日匈奴人疯了一般攻城,援军未到,眼看失守的时候,竟然是窦家那郎君带着三万兵马将其击退,原来的地方已不能住,窦将军便派人将你我二人送到这来。”
“窦宪也是受了伤的。”他那般豁出命去挡刀,沈觅着实没有想到,若说没有一丝感动,那是假的。
“习武之人哪有不受伤的,觉醒大师给他看过伤,伤的肩膀那块,没伤着筋骨,无大碍。”
沈觅点头,那就好。
“薛泽就没有半点消息?”
连波摇头。
沈觅叹息,虽说知道他失踪一定有目的和去处,可是依然担心不已,那颗心似乎浮在水面,整日高高悬起,落也落不下。
沈觅第三日已可以在院中走动,连波从外边回来,一脸喜色:“城下的匈奴大军停止进攻了。”
沈觅心中喜悦:“为何?是否薛泽回来了?”
连波一愣:“几日前匈奴大军联合十五万人转攻九原郡,要不是窦将军率领压粮队伍抗击匈奴,只怕城池难保,今日听闻匈奴的粮草被烧干净了,好像左匈奴王长期不满右匈奴王的霸道,与汉军两侧夹击左匈奴的人马。”
自从得知窦宪带兵抗击匈奴,连波也不再一口一个“窦家那小贼,”说起来虽然对他此举很意外,可态度到底比之前缓和了些。
沈觅也很意外窦宪此举,原以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窦宪就是来当黄雀的。
只是,这黄雀有些看不懂了。
匈奴内讧应该是他吧,不知为何,沈觅心中坚信就是薛泽之故。
沈觅没想错,当日薛泽带兵赶到九原郡,自知敌我双方力量相差悬殊,不可以硬碰硬,便与祖父薛欧、金直及几个亲信商量了对策,最终薛泽决定一人孤身前往左匈奴王庭。
这是九死一生的活计,可是薛泽笑的云淡风轻:“我必须得去,唯有此,我们才有胜算的可能!”
薛欧舍不得,可也知道唯有他去才有一丝希望,这个孙儿天赋秉异,觉醒大师教的也上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