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姑娘”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舒平芜,转向倪絮,又是温婉谦和,“多谢倪少主救了小女,若不是倪少主,我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瞧我,说着倒是忘了,我是思无派掌门,樊筱游。”
思无派,在场的人都是听过的,只收女不收男,并且落在大泱国境外,是一个虽小,却让人不能轻视的门派,独有一套自己的门派武功。
“平芜是我和她那短命老爹唯一的女儿,几年前与我大吵了一架便离家出走,我这人是个爆脾气,狠下心来没有去联系她。却没想到我再找到她时,发现她已经嫁了人,还被人下了毒。便留在了嶂南镖局,想要查清楚事情真相。”
倪絮心想,她先前可真没看出来樊门主是个火爆脾气的人。
“若不是倪少主来了,过不了几日我便要将平芜带回乌锦了。”樊筱游言罢,看着公良竺,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毕竟这里的人可都只愿意看着她像活死人一样躺着,是不可能用心为她医治的。”
舒平芜听着樊筱游这一番话下来,想到这几年来的遭遇,特别是嫁人之后的事情,鼻头有些发酸,无论怎样,到底是母亲最疼她。
眼眶红红的对着倪絮拜了一拜,“多谢倪少主的救命之恩。”
“现在你也醒了,倒免了我的麻烦,收拾收拾,跟我一同回乌锦吧。”樊筱游看着瘦了一大圈的女儿,心里难受,嘴上却还是没有半句好话。
倪絮总算知道为何这母女二人可以好几年不联系了,只是没想到原来樊门主还真是公良夫人的亲生母亲。
“岳母,这——”
“我可担不起公良总镖头这一声岳母,毕竟你后院还有那么多人,一个个的‘岳母’,怕是叫不过来吧?”樊筱游一挥手,懒得再听公良竺说什么,“你趁快写了放妻书于平芜,从今以后你们二人在不相干。”
她樊筱游的女儿,还不至于如此送上门让人糟蹋。
在舒平芜昏迷时,她为她擦拭身子的时候在她身上不知看到了多少伤疤,都是细微的,唯有熟知自己孩子的母亲才能发觉,还有那双原本嫩滑的手,都已布满了老茧。
她不难想象自己女儿在这里过的是些什么日子。
樊筱游转身看向老夫人,目光锐利冰冷,吓得公良如后退了好几步,躲在了老夫人的背后。
“老夫人,若我没记错,您有位友人,便是姓书罢?您年轻时也是闻名一方的人物,再加上您丈夫留下的人手,也足以让你拦下一个个从音离谷来的大夫了。”
“从前是小女不懂事让人欺了去,这些帐也只好由我这个母亲一笔一笔的记下,再让人仔仔细细的偿还了。”
最后的一句话一字一顿极重的像是从齿间蹦出来似的,可见她有多怒。
她看向蔺可聿和倪絮时,脸上又带着如沐春风的笑,赏心悦目,变脸速度之快,让倪絮咂舌,“让玉卿公子和倪少主见笑了。二位成亲的时候务必请我们母女二人前去喝一杯喜酒。”
蔺可聿笑着点头,“应当的。”
舒平芜也平静了下来,低着头,将手从公良竺的手中抽出。
公良竺见她心死如灰的样子,心中咯噔一跳,又再握住她的手,“夫人,你总得让我死得明白些。”
为何他听岳母的话,似乎芜儿嫁给他之后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舒平芜摇摇头,不愿多说的样子。
老夫人听完樊筱游的话,依旧背梁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