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反倒不讲究了。
“王府隔壁,住的什么人家?”
“是沈大人一家。”李公公忙道。
刘挚抬眼朝西边望了望,加快步履,“本王还是去看看芝仪。”他心里盘算着,依玄清的脚力,再过两个时辰,应该从滇国回来了。
“王爷,”室内敞亮的烛火下,万长春埋头在一片古医书里,见他近来,行了个礼道:“臣无能,吕侍卫情况有些反复。”
“为何?”刘挚边问边大步往里面走去。
“吕侍卫伤口化脓不止,高烧不退,药石喝不进去,故而”
“把汤药给本王拿来。”刘挚解下身上的披风递给侍卫,坐于榻前,俯看帷幔内昏迷不醒的吕澈,轻声道:“芝仪,本王又连累你一次。”
万长春端着汤药进来,见刘挚接过去,惊道:“王爷使不得,臣来便可。”
“本王自己的人,有什么关系。太医只当没看见。下去吧。”刘挚略略扬起唇道。
万长春赶紧行礼退出,走到前厅书房,摇摇头,继续咀嚼他从四面八方收集到的古医书来。
刘挚自从十三岁正位东宫,后来虽然不济,但好歹还是一个王爷,凡事自然都有人伺候,他何尝会服侍病人喝药,手执银勺忙活半天,也不见喂进到吕澈口中,懊恼道:“芝仪,不能给本王个面子吗?”
“咳咳,”一道玄袍闪进来,那道人猴儿一般举起袖子遮住脸孔,“二位,老道是不是该避一避?”
“玄清。”刘挚喝住他,“本王要的东西你讨来了没有?”
玄清道人马上正经起来,从袖中掏出一个翡翠小瓶:“王爷,这是解药,不过只有三分之一,剩下的,滇国说要拿五千两黄金,以及循州南端的丰县、浼县去换。”
刘挚觑着那瓶子,“拿给太医瞧瞧,捉只野物试了,若是对症的,马上给本王拿过来。”
玄清笑眯眯凑过去,“王爷对吕公子可真有心,老道在滇国就让他们当面试了,确保无虞才拿回来的,只管给公子服用。”
刘挚仍不放心,非要万长春当着他的面试了,才叫喂进吕澈嘴里。
“王爷,那滇国的事儿?”半个时辰后,玄清见他脸色松懈了,才敢问。
“给他就是。”刘挚道。
玄清脸色一变:“王爷,黄金不打紧,这城池没有陛下手谕,是万万不能私相割送的。”
“怎么,道长以为本王当初是说着玩的?为了芝仪,只要本王有的,都能割舍。”刘挚问。
“王爷,这”
只听刘挚道:“玄清,本王除了天家身份和一些所谓的黄白之物外,还有什么?本王从前是东宫太子,可臣子都说本王不才又无德,不配绳继宗庙,一个个转投刘夷门下,处处给本王挖坑,本王身边不是他们的人就是被他们收买的人。后来,本王认识了芝仪,是他顶着天下人的唾骂留在本王身边,拿命护着本王”
玄清听罢顿了顿道:“王爷是至情至性的人,可老道还是要劝王爷一句,若陛下知道王爷拿□□的城池去救一个侍卫,他会怎么想?”
“父皇”刘挚的额角渗出些冷汗出来,“他始终是疼爱本王的。”
“作为君王,若有必要狠下心时也不是不可以。利弊权衡之下,他要保国土保王爷的名声,其他人,都不值一提。”玄清难得有严肃的时候。
刘挚觑着他,心中豁然打开一角,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