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澈疾道一声:“紫端。”便推开他抽剑朝袭击的人刺去,那人见一击没能得手,撒腿就跑,他不敢追,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岂料斜刺里随即杀出七八个人来,江湖人士打扮,剑风如刀,招招催命,团团将二人围住,刘挚功夫不精,对付蟊贼还行,面对这些高手,他很快就没有招架之力。
吕澈边杀边护着他,见刺客功夫了得,刘挚赶紧掏出玉骨哨子吹响,刺客见状下手更狠,不要命的要致他们于死地。
血光一闪,吕澈的白衣顿时染红一片,他浑然不觉,直到远远跟着的侍卫和黄雀的人闻声赶来护驾,他才知刺客的剑刃上有毒。
他以为是普通的乌头,大不了效仿关云长刮骨疗个毒。
绣龙团纹紫榻上,吕澈面色潮红,神志不清地静静躺着。
御医万长春叫人扯开他的内衫,入目的肋下一道伤口,不长,却已经化了黑色的侬血,看起来很是严重。
“王爷,吕侍卫这是中毒了。”
刘挚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下令:“把父皇赐与的药全部拿出来,加上府里囤积的,务必给本王救活他。”
“我哪里就死了。”吕澈闻言虚声自嘲。
万长春一张老到发皱的脸为难起来,他跪地请罪道:“以臣的经验来看,对方的剑上抹了两种□□,一种是乌头,一种状似牵机药,前者尚有解法,后者一旦渗入肌肤,毒发很快,再好的药也来不及阻止病情。”
刘挚脸色大变,踉跄从房里出去,他拽下腰上玉牌,吩咐小童道:“去三星观把这个交给玄清道长。”
小童去后不足半个时辰,玄清就出现在刘挚面前,眉须上下抖动着,“吕澈真中了马钱子的毒?”
刘挚道:“万太医说状似牵机药,不知黄雀里面可有高人能解?”
“循州竟也有人用皇室的□□涂抹兵器了,真是怪哉。”玄清眯起遍布皱纹的眼睛,“一物克一物,物物相生相克,照这个理说马钱子应该是有另一种草药可化解的。”
“臣也听闻过相生相克的说法,可臣从来没见过医典中记载何物可解牵机药毒的。”万长春沉思道。
玄清抬眸看了一眼刘挚:“贫道还是回观中候着为吕公子做法事吧,听说被马钱子毒死的人死相太丑,咳咳,他生的那副美貌,贫道真真要惋惜死了。”
“玄清。”刘挚一把抓住他的道袍,颌下新冒出的青髭根根如刺,“芝仪若有闪失,本王叫你永远开不了这张乌鸦嘴。”
“呵呵,王爷还真没辜负吕公子对你的一片情意。”玄清皮面嘻笑道。
刘挚一瞬颇有些失态:“滚,找不到是谁下的毒手就别出现在本王面前。”
玄清走后,万长春道:“臣想到一个方子,只是”
“说。”
“牵机毒就是马钱子草,南方山林里生长的地方多了,不如猎几只狐狸、山猫、猴子回来强行喂下去,再放回去,跟着它们说不定它们能找到解毒的草药只是这样一来,若不成,大伤阴德。”万长春摇头道。
“本王亲自带人去猎。”刘挚道。
“王爷”万长春后悔不迭,早知他要如此,万万不该说出刚才的法子。
夜深露重时,玄奕蛮从外面过来求见,刘挚亲自接他进来,执着他的袖子送到座位上,道:“阿蛮,你的手好凉,来,陪本王下盘棋暖和暖和。”
奕蛮一双墨眸在烛光下发出清芒,敛去平日的媚气,“王爷此刻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