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好没脸。”说完,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符川干笑几声,“亏得没和张家结成亲戚,听说张颐那家伙,一年到头难得笑几次,去年有次圣上当着群臣的面讲笑话,大臣们哄堂捂肚子,唯张颐肃然立在那儿,圣上问他为何不笑,你知他说什么?”
“臣生下来就只知道哭,在臣这里没有令人发笑的事情。”沈叔伦道:“张颐必定是这么回圣上的。是也不是?”
“啊呀呀,你和他真算得上知己了。”符川笑咪咪道。
“算不上,若不是涧儿有意张家小姐,我与他老死不相往来。”沈叔伦摆手道。
“妹夫莫急,向来好事多磨,听闻张家小姐已过及笄之年仍待字闺中,说不定在等涧儿,姻缘这根线,玄妙的很啊。”符川道。
沈叔伦的心不在儿女之事上,“说到张颐,你倒提醒我一件事儿,循州这里,水患频繁,年年良田被淹,以至于大片土地荒芜,粮食收成微薄他可是一把治水修田的好手。”
“是啊,那厮当年在闽浙开梯田,一层一层田地拾级而上,雨季水流顺势而下,从不淤积,所开之处稻米丰收,养鱼肥美,至今被谈为奇迹啊。”符川叹道。
“阴他一把。让他到循州来为我所用一段时日。”沈叔伦道。
今日文季瑶的意思,要安州郡,先安农田,手中有了粮,士民自然安居乐业,更不愁兵马不壮,关肆不荣。
可循州这里,山壑纵横,良田本就少的可怜,辛辛苦苦秧上苗,一逢雨季,稼穑全毁,颗粒无收,久而久之,境内粮食稀缺,全靠小贩从别处运来,大大抬高吃饭成本,造成民间养育子女艰难,溺死、抛弃、转卖幼子幼女之风盛行,屡禁不止,令人痛心不已。
“那人跟水晶狐狸似的,谁阴得了他。”符川虽是个商贩,但在京中的官员几斤几两,没有他不知道的。
“你再想想?”沈叔伦眯缝着眼睛道。
符川支颐片刻,“你是指文季瑶?”
沈叔伦食指扣着花梨木桌面,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