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
李迎潮一笑:“那你就把身体养好,别再让她为你费心了。”
韩葳忙道:“我是好了呀!对了,明日我就不来了,我跟两位姐姐去哥的新宅子那里,可能要重新打扫一下。”
“哦,差点忘了”,李迎潮道,“韩杉的亲事还没办是吧?也是好事多磨。”
“嗯……还有,”韩葳突然神情有些为难,道:“江渔的事,我哥也不是故意自作主张,只是觉得没必要拿这种事打扰你,就自己安排下去了。
李迎潮默然看着她,半晌,轻声一笑,拉起她的手道:“在你面前,我从来没当自己是什么小王爷,你跟我说话,实在不必这么费心思。江渔即便是活着,放他走也算不得什么事情,我以为……我们已经心意相通了。”
韩葳莫名有点羞愧,讪讪道:“我自然是觉得不必这么一说,但是我哥……他自有他的用意和态度,他让我传话,我就传话喽。”
李迎潮轻轻将她搂在怀中:“我明白。”
韩葳红着脸挣开,她总怕这宅子的哪个角落有影子似的玄甲卫。又见李迎潮额上冒了些虚汗,便道:“你出来多久了?我送你回屋。”
许是早晨散步得久了,李迎潮这日午睡睡得很沉,待醒过来时,见韩葳坐在地上,竟一本正经地在那儿穿针引线,身前是不知从哪弄来的两匹布料。窗外阳光斜照进来,映得她额上细密的汗珠煞是可爱。
李迎潮坐起身,奇道:“你在做什么?”
“你醒啦,”韩葳只匆匆看了他一眼,又专注地低下了头,“我在做衣裳。”
李迎潮眼睛一亮:“给谁做?”再一细看那堆布料,忙道:“我不穿红色。”
韩葳白了他一眼,笑道:“你想得美,谁要给你做衣裳!我们姐妹三人商量好的,一人做一套衣裳送给冉冉。”亲事耽搁了这么久,韩芷怕林冉心里不痛快,是以有这么一个提议,想着不管做得好做不好,尽个心意就成。
李迎潮看了一眼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料子,心下只觉好笑,认真看了看韩葳,觉得她玩泥巴的天赋是有的,玩针线怕是不行。果然,韩葳很配合地唉声叹气起来:“这下惨了,若三套衣服摆在一块,我做得最丑,岂不是很丢人?”
李迎潮忍不住笑出声来,韩葳道:“你别在那幸灾乐祸!”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先笑得拿不稳针了。
李迎潮想着她自小性格好动,宋良粟又是出了名的宠女儿,针线之类的韩葳怕是没学过,第一次碰就是要准备这么重要的礼物,也是难为她了,当即下了床,坐在韩葳对面,也跟着整理起来。
李迎潮虽然也不会做衣裳,但要说针线活,还真比韩葳多些经验,早年在永安城,偌大的世子府只有两个老仆妇,忙不过来的时候,李迎潮也不是没自己补过衣服。他性格偏静又聪慧,这种细致活从来都是无师自通的,否则,总不能让陆仕潜给他补袜子吧。
李迎潮再次发挥无师自通的本事,三下两下地重新裁了一份布料,看起来竟比韩葳搞了半天的那一堆靠谱多了。“哇,”韩葳目瞪口呆,“你还会这个?!”
“我会的多了。怎么样,”李迎潮故作高深地微微一笑,“像不像个绝世好男人?”
韩葳愣了一瞬,一时没跟上他思路,眨巴了两下眼睛,突然呵呵一笑,不想让李迎潮看出自己害羞,也一脸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