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赵夫人急急地开口,却突然止住,她本想留在这里照顾卿卿的,但细想一下,从来没有婆婆住进儿媳的娘家的道理,况且赵景翊还在牢里,赵家还有一堆的事情需要赵伯和她坐镇,她不能让卿卿失去了孩子还失去了家。稳了稳心神,赵夫人复又说道:“卿卿若是醒了,还请三老爷差人告诉我们一声……”
“这是自然。”
“还有……”赵夫人想了想,继续道,“告诉她,自己的身子才是重要的,让她将心放宽一些,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智远应声点了点头,看向赵伯,赵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对着智远点了点头。智远心下了然,回以一个眼神,以示了解。
待赵伯与赵夫人走了以后,智远才对盛婉仪嘱咐道:“等会儿提些热水来,给卿卿擦洗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被褥也一并换了。门窗要关紧一些,仔细别让风进来了。”
“是,三叔,我马上去办。”盛婉仪温柔应道。
“还有,识荆已经去抓药了,煎药时你要亲自看着,旁人一概不许经手!”智远忽然严肃起来,“这个时候,断不可有丝毫的疏忽大意!”
盛婉仪坚定地点头道:“三叔放心,婉仪都晓得的!”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赵景翊端坐在一堆稻草上,闭着眼睛在思考些什么。天牢里阴冷难捱,好在他是个习武之人,身子骨一直很好,在这种地方也不难过。
狱卒冯三曾是他军中的将士,跟着他好几年,后来因为战场上伤了脚不能再继续行军打仗,才来天牢当了狱卒,聊以糊口。见到赵景翊被关进天牢,冯三坚信赵景翊是被人陷害,是以对赵景翊十分照顾,加上韩邑上午来打点过,其他的狱卒也都对赵景翊很不错。
晚饭时间,冯三推着小木车给天牢里的犯人发放晚饭,到了赵景翊这里时,偷偷给他递了一只方形食盒。
赵景翊一边接过食盒一边与他说话:“今天是你当值?”
“是!将军!”冯三笑了笑,眼神间有些闪躲。
赵景翊将食盒打开,里面是一碗白米饭,一盘酱鸭,一碟青菜,还有一壶清茶。他抬起头看了看小木车里的饭食,只有一桶青菜豆腐汤和一桶糙米饭,微微笑道:“冯三,以后不用给我特例了,他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将军……这不合适吧……”冯三推辞着。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听我的!”
“恩……好……”冯三笑了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赵景翊,欲言又止,又顿了一会儿,推起小木车准备继续放饭。
赵景翊觉得他神情古怪,觉得不太对劲,便叫住了他:“冯三,等一下——”
“啊?”冯三推着木车的双手一抖,颤颤巍巍地回头,小心问道:“将军有何事吩咐?”
赵景翊站直了身子,隔着牢门粗壮的木头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冯三一愣,随即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见他如此,赵景翊心中就更加疑惑,语气陡然严厉起来,“冯三,你与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听他的语气严厉,冯三心知瞒不下去了,一咬牙,脱口道:“今日萧公主在街上将郡主拦下了,两个人去了望江楼,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萧公主将郡主从楼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