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田上血迹横流。
两个人跑到河边,韩攻气喘吁吁,白素也杀得累了,追兵却不放过,看来竟然是个庞大的组织,越想越是不对劲。韩攻道:“你会游水么,咱们渡河到下游,那有个驿站,驿官我认识,咱们借一匹马回去。”
白素毫不犹豫,拉着他便跳下河。
韩攻熟悉水性,两人一路顺流到了中下游,果然看不到后面有追兵了,这些人竟然比韩攻还要不识路,想来必是外乡来的杀手。韩攻想着再游一段便可到达驿站,不料忽然感觉不到白素在身边,他心里一惊,回头寻找,茫茫的河上波平浪静,竟然真的没了素素的影子!
他心里一个绪潮水般翻来,想说两句关心的话,可张开嘴却成了:“你不是很厉害么,怎么打跑几个山贼便不行了?”
“我自受伤以来,功夫不比从前了,不好久战,体力消耗得多,又放了点血,太累了就多睡了一会。”
韩攻才发现,白素自苏醒过来以后,便一动都没有动过。
“你好歹说个清楚,我还以为……”
她虚弱道:“你还以为我死了,是么。”
白素练的其中一门内功是“胎息”,这门功夫当环境恶劣之时,进入睡眠后自然降低呼吸和体温,消耗降到最低,以求最大限度延续维持生命。韩攻不知道,只感觉到她浑身冰冷呼吸几近于无,换作别人怕当做尸体就放下了,他不肯死心,背着她走了大半夜,又始终用体温暖着她,倒也阴错阳差等到了她醒过来。
他什么也没说,俯下身紧紧拥着她,感觉到那体温,才长舒一口气。
再看窗外,天光已明,一夜经历宛若幻梦。
白素一直担心那伙人的来历,忧心忡忡道:“这帮人功夫路数不似江湖人,倒像是军队中人,我以为是萧让,可是若萧让知道我的行踪,他最清楚我的功夫底细,绝不可能派这几个虾米来,这些人难道不是冲着我来的?”
她说罢,却见韩攻若有所思。“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韩攻摇了摇头,却又变成点点头。
“不方便说就罢了。”她头一倾,靠在他怀中恹恹欲睡。她还须一阵才能恢复动弹。
韩攻立刻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