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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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如今淋的雨就是当初收留她脑子进的水,真该就那么把她留在云林书院的雪地里……云林院!

    在许昌城里她认识的地方没几处,十有□□去了书院。

    韩攻赶到书院,竹林间细雨缤纷,他一路穿行来到茅舍。

    擦亮纸捻子,油灯一照,炕上果然裹了一个人。

    “素……素素?”他想起上回听萧让那么叫,于是也喊了一声,很是拗口。

    乌龟壳似隆起的棉被上面,白素回转头,嘿,真是她!却又转回去。

    韩攻就像找到了离家出走的熊孩子:“哪里不好睡,非得上这来,冷风冷雨的有人帮你烧炕没?”伸手一摸炕沿,果然冰得刺手,又嘁了声:“冻不死你!”

    见白素没声音,他纳了闷,怎么了?两句还说不得么,挨炕坐下,往后仰头去看她动静,只见她顺着脖子下面没衣裳,若隐若现一片雪白……他连忙转头避嫌。

    原来是她半夜上这来练功,突然变大了却又没换的衣裳,在这躲着等变回去呢。

    他找地方把伞收了,出屋去拿柴火烧炕,因没干过那下人的活计,擦了半天火折子才烧起来。

    屋里慢慢升温了,他搓着手坐回炕上,也蹭一点暖气儿,问她:“好点儿没。”

    白素不说话,韩攻将她扳过来,只见那瑰丽妩媚的眼睛垂着,没什么神采,睫毛沾着一串雨水,把眼睛都打湿了:“淋雨了?”屋里暖了,他脱下斗篷,来给她擦头发,却发现头发是干的。

    原来睫毛上面挂的是眼泪啊……

    这倒教他新奇了:“嘿,你也会哭啊,快让我瞧瞧新鲜。”

    白素心再大,也恼得很,垂着头不理他,他越过份,弯了个小拇指来兜她的眼睑,刮了一滴眼泪去端详,跟珍珠翡翠似的在那鉴定真假。

    “真哭了……你为的什么,今个练功不顺利了?”白素摇摇头。

    “天太冷?”韩攻探头看一眼窗外,风声紧响,雨打着窗纸,倒春寒的时候天气的确变化无常。

    白素又摇头。

    “总得有个原因,”他费琢磨了,“你不说,我怎知道为什么?”

    白素张张嘴,似想要说什么,却又艰难不发,双唇抖动,韩攻盯了她半晌,却听她道:“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说人话!!!”

    她默然一瞬,颓丧:“本座现在是个怪物了。”

    韩攻表示,没听懂。

    “见不得光,只能夜里出来,就像过街的老鼠,害怕见人……”

    “脸上还长了毒疮……”

    “我看看。”韩攻给她拉过来要看,白素不让,他非得捧着别人脸,一阵端详后无语了:“哪里是毒疮,这是痘,每个人都长。”白素怔了怔:“那你为什么不长。”

    “是么,”他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手感绝佳,感慨良多——别人以为老子的美貌是天生丽质,但同样也是后天努力保养的结果好不好,“我又不似你天天熬夜,我睡得多足!”

    哪知道她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沮丧了:“本座如今不人不鬼,就连路人见到也会嫌恶;就算回到门派,也会被视为怪物……”这几日她藏头露尾地躲起来练功,既惊吓了别人,自个也不时担惊受怕。

    她说着,将脑袋埋进双膝,缩成了一个委屈的小点。

    他有点愣住,不晓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