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籍中的任何一段文字,想来那小不点原本便来历神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她会武功,这大概是什么练功的口诀罢。
一念及此,想到那武功各有各派的法门,互相都会保密,自己无意偷看了这些,已是极大的不妥,便将纸条重新放回。
他要拿走油灯,便在房中找压纸条的物件,刚站起来,却听见女子的呵欠,又柔又魅,声音勾人魂魄。
他觉得奇怪,便朝帐中望去。
烛光灯影里,隔着沙罗帐子,一个身材妩媚的女子从帐中坐起,揉了揉眼睛,然后又躺下翻了个身。
一刹那,空气都凝冻住,他双眼差点脱眶。
韩攻绝不信鬼神之说,此刻不敢置信,便举着灯过去,一口气捞起了纱帐。
——柔如月晕般的灯光下,一个冰雕玉琢的女人倚在枕上沉沉昏睡,通体雪白,皎洁修长的脖颈上,极其刺眼地系着那颗他亲手所赠的虫玉。
轰!眩晕、崩溃、打击……他的广博认知受到剧烈冲击,脑袋瞬间化作风箱,无数种解释排山倒海,左脑涌进,右脑涌出——
怎么说?儒家道家阴阳家,名家法家阴阳家,论语道德战国策,史记春秋黄帝经……他内心呼啸狂奔过一万只悬梁刺股挑灯夜战的小人儿,热闹程度堪比一座十层楼高国学藏书馆,查不到查不到,没记载没记载,没有纪录,没有描述,没有先例!先人呐,谁他妈能来解释解释这倒底是怎样?
震惊抑或颓废,崩溃或者怀疑,都已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韩攻一手擎灯,一手按胸,强行呼吸一口气,只怕随时会窒息。
作者有话要说:送给男主的画外音:惊不惊险,刺不刺。
啊呸,这会去他娘的什么美丽不美丽?女鬼都是越好看的越凶残,自古红粉堆皆英雄冢,要说妲己褒姒那样的妖精不连累人,怕是纣王幽王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他的血液迅速抽丝剥茧,分离成了两股,冷的向上顶,热的往下灌,视野空茫四下虚幻,他是谁他在哪,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东西南北中发白,有没有哪路神仙大发慈悲出手来救救他,快收了这妖孽啊。
妖孽见他一脸如丧考妣,温柔关切:“少主人,你脸色不好,是否病了。”说着便下了床。
白素这一起身,忽觉症结所在,自己长手长脚,立刻去摸脸颊,果然已经变身。
她蓦然一惊,第一反应便看向韩攻。
韩攻岂是坐以待毙之人,转身拔腿向外跑。
他哪知道,没两下子还想从白素眼皮底下溜走无异于没翅膀还想飞的鸟人,茅坑边上打地铺,离死不远了。
白素一脸睥睨,八风不动,脚步都懒得迈,抽下系帐子的丝绦,信手甩出,那丝绦如同灵蛇般缠住韩攻脚踝。
她一拉扯,韩攻便扑到门上。
幸好他的手已摸到门栓,稳住还有希望!他奋力向外打开,救赎的清新晚风扑面而来,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