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爬上大床,蹲在他被褥口上扯松裹布。韩攻本来眉头一直皱着,看见这小娃娃的憨美之态,神情却一宽,指着布头道:“给大爷打个蝴蝶结,这个不好看!啧啧……笨的!”白素铁青着脸在他指导下学打蝴蝶结。
谢冰卿怔怔看着,竟羡艳起一个孩子来,想起和他青梅竹马的童年,若是人永远不会长大,那该有多好。
……
白素忙完后半宿,一觉睡到天亮。
她身体健康,元气恢复也快,醒来时感到通体地舒服,轻轻打个哈欠,忽觉身边异样,伸手一瞧,双手十指纤长。
——睡了一夜,竟自己变回了大人的身体,还是头一回。
小腹上暖烘烘的,她伸手一摸,却有只很陌生的手搂在腰际。
浑身一形,心思又活络起来:“四弟,你叫毛妪烧两个池子的水,我也要去。”
韩楼奇怪了:“咱们仨一个池子不行么,你是少点家伙事儿怕人看怎么着,非要跟咱们划清界限啊?”“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就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洗。”
见韩筹支吾,也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韩楼摆摆手,示意没话同他讲,把凳子朝韩攻边上搬,凑近了亲亲热热问:“他屁股大一个澡堂子坐不下,咱们两个好;三哥,我还叫人打了一副金青石的棋子儿,晚上弄个棋盘,让它漂在水上,咱们立个彩头赌棋。”
韩攻含糊嗯了一声,韩楼见他也心不在焉,奇怪了:“三哥,你怎么没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