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起望着她一副失了心魂的样子,说到,“小白,将你关在牢笼里也是为你好。”
白图点点头,“是的,谢谢你,若不是管在牢笼里,白芍一定再将我心口捅一个窟窿出来。”
她说这话看不出任何情绪,这样的她叫阳起看着心慌。
他跪跌在牢笼前,看着她,满腔话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白图愣愣望着他问到,“你的师父是鬼洞族幸存的少主,你又是什么身份?”
阳起呐呐半天,终是说到,“我是师父的亲生儿子!”
白图暗道,果然,他也是鬼洞族的。
“你们鬼洞族和雪衣侯究竟有何深仇大恨,无数次的刺杀阴谋。”
说起雪衣侯阳起面色一变,“灭族之恨,你说是不是深仇大恨?”
“你们鬼洞族二十年前灭的族,和他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他的母亲就是我们鬼洞族的人。”
白图一愣。
“他的母亲背叛了我们鬼洞族抛弃了我的父亲,为了荣华富贵嫁给了镇国候,为我们鬼洞族惹来灭族之货,这个仇不该他这个做儿子的来偿还吗?”
☆、78
白图愕然,“这只不过是上一代的恩怨。”
阳起眸光狠厉,“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那老镇国候呢,也是你们所害?”
“便宜他了,苟活了这么多年!”
白图从未见过如此神色的阳起,所有的阴柔忧郁一扫而空,忽然带着丝丝怨毒暴虐起来,这丝丝怨毒暴虐犹如干枯好久的野草,忽如一夜春雨一般的疯长。
她看着他心中一阵绞痛,默默无言。
阳起忽然收敛了神色,垂了眼眸,哀伤的道,“我们鬼洞族是受了上天诅咒的民族,我们族的人都要绝种了!”
“受诅咒也好,自作孽也罢,我也听说了很多你们鬼洞族的事,我不好评价什么,但这些关我们圣巴教什么事,凭什么世世代代都要盯着我们圣巴教圣女!”
如果白图没记错的话,那本书上记载的就是鬼洞族世代以捕获圣巴教圣女为目标。
她虽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但背后始终有这么一个族群盯梢,那就是如芒在背。
阳起目光哀愁如秋水蔓延,“小白,我真的没办法,我们鬼洞族受重创,如今整族也就剩我和父亲两人,我又……”
“你又怎么?”
白图问到。
“若是没有血蛊,我活不过一年半载。”
白图气结冷笑,“天下那么多活不过一年半载的人,难道我们圣巴教圣女就该为你们陪葬吗?”
阳起慌忙说到,“小白,你误会了!”
“误会了什么?以往你对我的那些种种庇护关心,难道不是因为我身怀血蛊吗?”
白图怒目问到。
阳起看着她哑口无言,喃喃自语,“你认为是这样?”
“难道不是吗?”白图啜了一口,“当初和你师父,不,应该是你的父亲大人,一个□□脸一个唱白脸,不就是哄得我感激涕零,一点点的放了我的血喂你吗?否则,你以为你能活到今日?还只能活一年半载?没有我的鲜血养你到十二岁,你早就是鬼洞族的鬼了!”
“是,没有你的鲜血我活不到今日,本来我只想早日报的大仇,亦报了父亲的大恩”,阳起双目哀愁,盈泪于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