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水洗过的葡萄,其中闪着坚毅的光。
唐诺不看向他了,怕再看会被他的颜值挡住些什么。继续说:“问题在于,我们的婚姻,不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的,所以你从没想过去尊重我。没有想过把我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完整的个体。”
她深吸一口气,“你很爱我,因为小时候的事,你患得患失。”
应尧之紧抿着唇,心底有一丝恐惧。
“你这样监视我,我很生气,任何人都会因为这样的事而生气,不信你去问问别人。但是我们是夫妻,我可以试着去理解你。所以想到这个层面,我就没那么生气了。
“问题的关键在于,你从不曾试图和我交流这个问题,你没有征得我的同意。”
“你会同意吗?”应尧之问。
“不知道,八成不会。你没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做这个选择。”
应尧之不说话了。
“所以,我们的这个问题,究其根本,就是我们沟通不够、信任不够。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唐诺推了一把他的肩头。
应尧之乖巧地点点头,好似雕刻出来的冷峻五官,转瞬换一个认错的表情。
“我是有一出说一出。”
继续点头。
唐诺也很想他,心里早已化干戈为玉帛。见他微微仰着头看她的模样,撞进眼底深藏的那抹小心翼翼,突然心里就被蜇了一下。她动作豪放地绕过伤口爬到他身上,笑着:“咱们这个聊天好特别呀~”
他认命一般地叹息。黑眸依然深邃,雕琢刚毅的脸庞线条变得柔和许多。
应尧之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搂着她的背,“我觉得我越来越被你拿捏在手心了。”
她笑得狡黠。
灵动的笑容,渐渐迷了他的眼。
“那第二个问题是什么?”应尧之还记着呢。
唐诺凑过去亲亲应尧之的下巴,“老公,我全想起来了。”
应尧之惊得下巴都要掉下了……语气几分试探和迟疑,注意着唐诺的表情,“老婆……”
她勾起他下巴,攻气十足。也只敢在应尧之养伤期间这样。
“看不出来,你现在这么禁欲的样子,以前还挺呆萌的。”
应尧之抿唇,耳垂爬上一抹嫣红。咳嗽一声,从沙发坐起身,她靠在他一边肩膀上。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个人异口同声。
唐诺笑一笑,“小的时候不懂事,不知道遇到一个真心爱的人有多难。”
应尧之轻声接了句:“小的时候不懂事,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
“那,我们以后好好的。”说完,唐诺注意到他大腿处的伤口,隐隐暗红血迹,“不行,我们得去医院……”
“书房有处理这种伤口的医药箱……”
“我去拿!”唐诺说着,便风风火火跑上去,边跑边整理凌乱的衣衫。
应尧之靠在沙发上,看她的背影。
以前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从不曾发觉自己有那么孤独。这段时间唐诺不见了,他几乎连进门的勇气都没有。
再看到她,胸口满满地,仿若有什么美好的东西要溢出来了。
唐诺动作很快,打开医药箱,因为毫无经验颇为纠结地绞着手。
应尧之忍不住摸摸她的头,她呆呆看向他。
“王小波曾经说过一段话,我一直到最近,你不在的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