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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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

    他打开门,看到唐诺整个人佝偻在地上,像是刚发现似的,轻轻叹息一声,说:“瞧我这记性,你下来跟我吃点东西吧。”

    唐诺胃里翻滚得叫她几乎说不话来,捂着肚子憋屈地跟在他后面。

    这屋子虽然修在山间,却不是山中简朴陋室的感觉。客厅、会客室装修用心,主人显然没有删繁就简之意。

    桌子上早已经准备好了一顿盛宴。

    不远处,家里一位穿着围裙、佣人打扮的婶子在擦拭家具。

    唐诺问:“谁给我洗的澡?”

    徐行知瞟她一眼,擅自拿了自己的碗筷,盛饭开吃。

    唐诺看了看离这里不到八米的玄关,又看向正在另一屋子内打扫的女佣和夹了一筷子排骨的徐行知。

    她……她现在是自由的啊!

    虽然……脚上踩着一双棉布拖鞋,身上穿着上下两件套的,似乎是小男生的睡衣。但是她还是可以,尝试逃走!

    徐行知将嘴里嚼的瘦肉咽下去,说:“逃跑的心思,想都不要想。这周围全是山路,有狼有蛇,到最近的镇子要走一个小时。”

    唐诺深呼吸一口气。

    胃中的感觉已经偃旗息鼓,换成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营养、水分,我们需要营养和水分!”

    她当然不会完全相信徐行知所说的每一个字。权宜之计,便是与他周旋。想办法联系到应尧之,或者拖延时间搞清楚这周围的状况,逃出去。心中偶尔隐约浮现出一个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玩笑的乐天念头。

    唐诺拿过碗筷,盛饭坐下。

    一口饭在嘴里嚼了几十下,颇为艰涩地咽下喉咙。

    “有水吗?”

    徐行知扬首示意,“后面。”

    由于太长时间没有进食,唐诺伴着热水,勉强吃了一小碗。菜只能拣清淡的入口,油腻的菜对于此时虚弱的她来讲,只怕有催吐的效果。

    这时候,便尤其想念她老公。

    应尧之。

    每当她没胃口的时候,他便会找来一本食谱,一本正经研究一番,甚至来不及将西装衬衫脱下,系上围裙便开始下厨。细火慢熬,将一锅浓香扑鼻、入口即化的粥端到她面前,并且冷脸勒令,必须喝一碗。

    体贴的反差萌。

    思及此,便想落泪了。

    这个世界上,有的人的爱是狂风暴雨,来时气势汹汹,走时绿肥红瘦;有的人的爱更像润物细无声的绵绵小雨,走在雨帘子里,来时温柔,走时敦厚,以为什么都没有,却早湿了发,失了心。

    原来她这么想他。

    唐诺一只手抵在饭桌上,坐都坐不稳当,强撑着,不死心地问:“你说的,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说我死了,是什么意思?”

    徐行知估摸是认为事情已经百无一失,听到她这个问题禁不住发笑,“就是字面意思。”

    “徐行知!”唐诺的脾气便上来了,身体语言还跟两个人之前相处时一样,下意识以为她怒目,他会被吃得死死的。

    而这次徐行知却只是轻笑摇头。

    “到底……怎么回事?”唐诺急得忍不住咬筷子。

    之前在酒店房间时,她不住追问他,他死咬着不说。现在这里是他的安全区域,完全在他控制范围内,他总该,能放下心了?

    “我告诉你也没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