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仔细了,仔细到女人正在把玩的手机屏幕上的字,他们都能看见。
是薛一琴。
应尧之认出了。
复而思索,徐峦和薛一琴,是什么关系?
他微抬头,破天荒的看到平常不走心的屁孩露出那样谨慎的表情。
徐峦一脸痴汉地看着薛一琴浇花弄草,啧啧嘴,笑着对应尧之说:“应大哥,不瞒你说,她是我老婆。”
应尧之头一回感受到了唐诺说的“黑人问号”是什么意思。
“哦。”应尧之好整以暇地呷了一口茶,“她是我老婆的朋友。”
看到徐峦面部表情不自然地抽搐,心情莫名好转。
应尧之火上浇油:“互称对方为闺蜜。”
哪知道徐峦把气顺了,下一句吐出的话是:“应大哥,原来我们是连襟!”然后又转过头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看。
应尧之顿时懒得理他。
“我都差点忘了应大哥你是已婚人士,我今晚的飞机飞美帝,等我到那边了会送上我徐峦的那份新婚礼物。”
“你好好学习。”
徐峦笑得几分羞涩,“我在美国过得挺好的,我的大学排名比壹大靠前!”
应尧之轻笑。世界排名本就对英语类大学有偏向,不过,比壹大靠前,那看来确实是顶尖大学了。
“真的挺好的,就是,很想她。”徐峦伸出手,触碰了电脑屏幕。
此情此景让应尧之想到那十年的自己。脑子里装满了对晚辈的敦敦教诲,说出口的却是:“听过‘延迟享受’吗?”哦,他这张懒惰的嘴。
“延迟享受?”
应尧之颔首,“deyedgratification”
徐峦点点头,“大概知道。”
于是应尧之便没再多说了,以为徐峦已经懂了他的意思。
薛一琴站在阳台上吹风,一头乌黑的秀发偶尔随风飘扬。她望着啼琅周围,发了一会儿呆。每次质检遇到机器人的死亡时,薛一琴不免会有心理上的不适应,到现在仍旧一样。
需要在阳台上缓和良久,情绪才会降下来。
西南方向刮来的风,带着潮湿的热气。夏天已经到了。
她定下心神,转过身走进办公室。
徐峦的手机振动,是徐潇的催促。正看到薛一琴熟悉的背影,转过头,“谢谢应大哥,我该走了。”
应尧之在下班前十分钟发现的啼琅3号app感应失效。
“田熙,你跟我来一下。”冷峻的神情中罕见的带了几分愠怒和懊恼。
田熙所在的研发部程序组办公室干净得一尘不染,工业风的支架凌驾其上。下方坐着一群啼琅顶尖大脑的代表,田熙谦虚地说他只是水泥森林里最普通的一只走兽。
而今,这只走兽似乎出了差错。
应尧之打开手机屏幕中啼琅3号app的界面,说:“感应消失了。”
田熙头皮发麻,脑子里闪过最糟的打算,“嫂子,恐怕是发现了。”刚说完,便想到了那天应尧之要一份啼琅3号额外权限的场景。
那天,也是在这个办公室。两人的位置也是这般,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
应尧之抽了一支烟,面上陷入浓浓的沉思。田熙知道他正在进行天人交战,毕竟在几乎每个人都有手机依赖症的今天,这种全方位的监控实际上既是监控人、也是被监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