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刚走近,他便睁开了双眼。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应尧之笑笑,很自然地将她的包拿过来自己提着。
突然想到几年前看到的一句话。大致意思是,别人走在地上,而你走在我心上。
见对方不回答,唐诺也不恼。知道他不是个话多的人。重点是,长得赏心悦目,他怎么样她都觉得好看。
超有魅力的。
丢了遏制的情感,像疯狂的郁金香,低调地生长而又华丽地绽放。
唐诺有很多事没理清楚,但她知道的是,抛开外界纷纷扰扰,她愿意和应尧之试一试。
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唐诺以为他们已经达成了试一试的共识,于是毫不掩饰魅力光波的释放。
哪知道到了应尧之订的另一酒店房间后,他说出口的第一句话便让她目瞪口呆。
“我已经提交结婚申请,待你回壹市我们便结婚。”
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唐诺勉强挤出一个笑意,“你在开玩笑吗?我们现在都还不算男女朋友。”
“我不想就这个问题再讨论。”
他语气强硬,她也不爽了。
“抛开这些不谈,你还没见过我父母,我也没见过你父母。双方父母之言没有,媒妁之命没有,聘礼嫁妆没有。别幼稚了!”说完,唐诺又觉得语气有些重,斜睨应尧之的脸色。
应尧之眉间却像被清风吹散了忧愁,“这些我都已想好,这个周末我们去见家长,再领证。”
唐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语气更加不愉,“可我们……还不够熟悉。”
“先结婚,别的再说。”
“你问过我的意见吗?”倔脾气上来,她承认对他有好感,但也不该有这一招。
应尧之深深地看她一眼。
他把她的帆布包放好。然后将他的东西从箱子中取出来,因为随时可能有突发情况,所以他的车上常年带着一个18寸小箱子。
里面必备物品都有。他正在整理,看到了熟悉的檀木盒子。
唐诺坐在不远处的皮椅上生闷气,见应尧之这一副丝毫没把她说的话听进去的模样,更不爽了,“我不想闪婚!”
“我彳亍过许久的事,想来还是该告知你。”应尧之背对着她,缓缓说道。
他的手轻轻婆娑着玲珑精致的木盒表面的图案。
“糖糖,你失忆了。”
唐诺本以为应尧之要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待听到这一句,她的情绪由期待膨胀为爆笑,哈哈捧腹。“你在说冷笑话吗?好了好了,没想到你还挺逗的,应尧之,我们可以试一试。”
应尧之薄唇抿成一条线,依旧是冷静的样子。
手指捏得泛白了,将檀木盒子拿出来,放在唐诺靠着的桌台上。“如果有一个人默默爱了你十年,你怎么想?”
唐诺止住笑,见他一本正经,嘴张开又合上,“我会很感谢他。”
“如果你们曾经相爱,只是你忘了他。你怎么想?”
“这不可能。”唐诺搜罗记忆,毫无此印象。应尧之话中之意她已经明了,只是她不相信。
应尧之打开木盒。
“我每一年,都会给她写一封信。这信寄不出去,写了心安。”他把十个信封拿出来摊开放好。
唐诺手指轻触信封表层,如同慢动作一帧一帧播放,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