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多了,我只是尽同事之谊照顾一下而已。”
“我误会?什么同事还用得着你给他脱了衣服擦脸?左孟,我不是蠢蛋,如果这也是误会,那你告诉我,什么程度才叫不是误会?”
头痛得厉害,左孟摁着脑袋,强忍着面前阵阵泛起的晕眩,
“那李柒呢,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一份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中,最忌讳的就是争锋相对。
灯光刺眼的路边,左孟难受的蹲在绿化带旁的石阶之上,努力的想要缓解一下头痛。
原木把她赶下了车,干脆生硬又冰冷决绝的对她说,“下车!”
他跨越几个城区匆匆赶来,却又在半路把她赶下。
北京寒冬的夜晚,零下八度。
左孟紧紧裹着外套,还是觉得寒意刺骨。
这是第一次,从前再生气的原木,也从不会将她撇在这样的境地里。
她说错了吗。
剧烈的头痛使她什么也想不出来。
或许是错了吧,他本来就在生气,是不应该说这样尖锐的问题,本来就是自己有错在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他呢。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真实写照吧,左孟恍恍惚惚的想,恍恍惚惚的笑。
好在还在市区,打一个车不算太难,可是当她回到了房间,一派死寂冷清,原木并没有回来。
到底,要怎么样呢。
左孟把自己丢进了浴缸里,关闭了所有的感官,用热腾腾的水,缓解着侵入骨髓的冰凉,以及扭曲泛滥的头疼。
没有听到客厅里的手机一遍遍的响着来电铃声,是林闱打过来的,那张左孟最喜欢的照片在屏幕上反反复复的闪耀,片刻未停,直到不知道多久之后,手机因为没电自动关了机。
直到第二天午后,左孟才终于慢慢清醒了过来。
收拾干净,慢慢踱步到了屠诸婆婆的小店里,要了一份粥慢慢喝着。
今儿店里人多了些,诸婆婆边忙边侧头看了她好几眼。
左孟朝她弯唇笑了笑,很认真的喝着粥。
暖暖的稠稠的,直达胃里,能让人觉得一切其实也没有那么糟。
至少她现在可以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喝粥,记得刚来北京那一会,她可是有过连粥都买不起的时候呢。
左孟勾了勾唇自想自笑,也不知过了多久,客人们都走光了,就听到屠婆婆靠了过来,小心问,
“你跟你老公最近是不是在闹矛盾啊。”
左孟抬头看她,有这么明显吗?她明明都很少来这里啊,只是左孟深刻的知道小区里的大妈们传达消息的夸张与迅速,她微微笑了笑,
“没有啊,我们挺好的,怎么突然这么说啊。”
诸婆婆收起了素来祥和的笑,皱着眉显得有些忧虑,
“最近也没怎么见你老公回来啊而且我今儿早上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就看到你老公跟一个短头发女的从对面那个酒店里手牵手走出来呢,那女的蛮漂亮的还很高兴的样子,难道是你老公的妹妹?哎他有妹妹吗?”
左孟手里还握着白色的瓷勺,此刻铛的一声落进了碗里。
她站起身,依旧微微笑着,朝诸婆婆道,
“婆婆你就还是好好替你女儿操操心吧,给你钱,我先走了。”
“哎,”诸婆婆手里握着钱,还仍旧不放弃的朝左孟的背影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