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来。你且耐心些。”
“你说这个大夫,治得好我的脸么?”她有些忧郁地问。
“应该能治好吧。她在民间的声誉不错,还是药王谷出身。”
楼玉笙仍旧眉头紧锁:“你请的大夫哪个不是声誉不错?药王谷出身的也不是没有过,可是谁看好了呢。”
公子绝靠过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这一个就看不好呢?”
楼玉笙眨了眨眼,眼中水光潋滟,像是两块刚从湖里捞出来的碧玉:“我只是怕……怕我这一辈子都……”
公子绝轻叹道:“纵然真的如此,不是还有我吗。我绝不会离开你。”
楼玉笙隔着面纱,轻轻吻了吻他的唇:“阿绝,你是这世上待我最好之人。”
下午,未时正。
一辆马车从路的尽头缓缓驶来,车轮辘辘而前,碾过了路面上的尘土与落絮。马车车檐下挂着一枚玉牌,随风微微地晃荡着。
马车在一座庭院前停下。
车夫跳下马,门口的两个仆人立刻走上前来:“来者可是陆大夫?”
车夫道:“正是。”
墨绿色的绉纱车帘被掀起,一个素衣少年提着药箱率先跳下车,然后朝车厢里伸手。
一名女子随后稍稍欠身出了车厢,扶着少年的手下了车,对那两个仆人道:“请告诉你家公子一声,陆挽双来了。”
“请陆大夫稍等。”一名仆人引着陆挽双二人进去,另一名则跑着去了内院通传。
陆挽双带着少年走到会客厅坐下,各有一盏好茶奉上。
未几,先前通传的那名仆人匆匆进来:“公子邀陆大夫前去内院看诊。”
陆挽双搁下茶盏,对少年道:“临泽,走吧。”
“且慢。”仆人道,“公子道,陆大夫可以进,但请这位小公子在此留步。”
燕临泽瞪大了眼。
陆挽双挑眉:“这是何故?他是我的药童,并不是外人。”
仆人问:“敢问陆大夫看诊时,需要这位小公子做什么重要的事吗?”
他这么问,意思便很明显了。
陆挽双安抚性地看了燕临泽一眼,接过他手里的药箱:“那你便暂且留在这里吧。”
仆人道:“这位小公子若是无聊,奴几个陪着说说话也是可以的,稍后还会有新鲜瓜果奉上,小公子只需耐心等待陆大夫出诊便可。”
燕临泽有些气闷,但还是妥协了。
他这些日子和陆挽双走了几个地方,也着实长了点见识,天下之大,什么人都会有,如今看这庭院装饰,主人必然富贵非凡。有钱人有怪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他们在茂州行医,三日前忽然收到一封帖子,说他家公子的内眷有怪病无解,近日恰好在茂州附近,听闻了陆大夫的善名,便想请她去一诊,酬金可另谈。考虑到大夫方便,公子便决定带着内眷到茂州来,三日后于某处见面,届时安排马车接送。
陆挽双对这帖子上说的怪病很有兴趣,便应了下来。
燕临泽低声道:“陆姐姐,若你有什么事,一定要……”
陆挽双笑笑:“我会注意的。”
陆挽双随着仆人进了内院,仆人将她领到一间精舍前便止了步:“陆大夫请进。”
陆挽双走了进去。
屋里开着窗,先前似乎是熏过香,此刻还留了点淡淡的余味。
桌边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