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送命,咱们也能整得倒他,你最好乖乖跟我回去!”
诚王暗中一叹,他也了解徐显炀的性子,知道想叫他先走是没戏,他这一来了,自己不想拼也得拼了,总不能叫蓁蓁连个正经名分都没得着就守寡啊。
响马们围着他们虎视眈眈了一阵,其中一人高声道:“弟兄们,要传出去咱们这百十号人叫一个人给镇住了,咱的脸还往哪儿搁?过去一人砍他一刀,累也能累死了他!”
响马们纷纷应和,眼看又要围攻上前,徐显炀抓紧了缰绳,对诚王他们道:“小心护好了自己,我先去料理了那个领头的再说!”说完就一摆朴刀,朝那喊话的响马冲了过去。
这些响马盗虽然凶悍,却也真如他所料,都是为钱办事,又没到了做不成这桩生意就要饿死的地步,自然并不真想拼命。见他冲来,响马们都不敢迎面接战,纷纷避开,一个胆大些的自他侧前附身下去,以长刀斩向他的马腿。
在他的刀刚与徐显炀马腿相触的一瞬,徐显炀已探出手去揪住他肩上棉袍,借着惯性将他扯下马来,左脚及时离了镫,在马鞍前一踏,于马匹受伤扑倒之前,就借着拉扯那名响马的力量翻身回跃,换到了那响马所乘的马上。
那响马便与自己斩伤的马一齐栽倒在地,还被翻倒的马身压在了底下,发出一声沉闷的惨叫,甚是骇人。
这些响马都没有正经习练过武艺,靠的不过是精湛马术和凶悍之气,也都是头一回见到功夫这般高明的人物,一时简直看得瞠目结舌。
徐显炀又挡开两人,终于冲到那喊话头领的跟前,那头领自恃还比手下多会几招功夫,正握紧手中狼牙棒准备迎战,不想这一回徐显炀却没走寻常路,而是学了那个响马,一到近前先一刀斩在了他的马头之上。
好好一匹高头大马来不及嘶鸣一声便向前栽倒,响马头领来不及脱离马镫,身子随着马身栽倒下来,被翻倒的马身拦腰压住,徐显炀拨马回头,一刀斩在了他的头颈之间。
可惜这些响马盗来源并非一伙,斩杀了一个首领后确实惹得其中一些显露出了惶恐退缩之意,却也未能震慑全体,诚王与郭塘那边依旧被众人围攻,险象环生。
待徐显炀冲杀回来时,正有一名响马抡起铁棍斜扫在诚王马腿之上,白马嘶鸣着侧倒下来,也将诚王摔在地上,郭塘刚想上前营救,便被身边一人的长枪刺在了肋下,鲜血直流。
徐显炀催马过来,自知从马背上附身下去也不可能抓得到诚王,只得先用朴刀刀尖伸过去挑住他的斗篷,借马匹前行的力量将他拖曳开。
诚王刚被他拖开一截,立时便有两柄马刀斩在他刚刚的倒卧之处,刀刃深入冻土半截。
徐显炀探手抓了斗篷奋力一拉,再去抓住诚王腰带,终于将他拉到自己马背上,随后一把扯下他那碍事的白狐斗篷丢了开去,正蒙在一个哇哇暴叫着扬刀追来的响马头上。
诚王晃里晃荡地坐在他身前,还没忘记心疼地回望一眼。
“快走!”徐显炀招呼了郭塘一声,催开坐骑向前冲去。
郭塘伤处血流不止,身体累得几欲散架,勉强斩伤了面前一个响马摆脱了缠斗,看着面前仍然黑黝黝的一大片人,皱着眉头心想:这还能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