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各以7-5惊险拿下了一盘,体力消耗相当大,第三盘开始前休息时都新开了一瓶水后足足灌了自己大半瓶。
看台上,凌珊双手交叉支在栏杆上,低下头揪心地有些不敢看。
简直和年初澳网时交手的那场如出一辙,这俩人较量起来根本就是不以“一残一亡”结束不算完。
就在这时,隔壁球场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喝彩声,把在这个此刻本还算沉静的球场里的观众们吓了一跳,瞬间骚动了起来。
凌珊一同雾水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倒是阿方索率先反应过来,赶忙拿出手机似乎在刷新什么。
接着,语气相当耐人寻味地说道:“隔壁球场的另一场半决赛……邦达列夫刚刚已经获胜了,晋级决赛。”
“等等?隔壁球场也有比赛在进行?”凌珊有些诧异,她记得每项赛事到了半决赛的阶段都会安排进最大的中心球场依次展开。
“原本应该是这场结束之后,是邦达列夫的那场半决赛,但是天气预报再过一会儿有大雨,而且过去几天马德里也确实时不时会下雨,所以组委会临时决定两场半决赛同时分别在中心场和次中心场进行。毕竟下周紧接着就是罗马大师赛,这种时候得避免因为天气导致赛事积压。”阿方索把手机递给凌珊,好让她仔细看一下隔壁那场比赛的最新状况实时报导,“也许这对于伊诺克而言……是件好事。”
好事?好什么啊?
“阿方索先生,虽然您那个时候还没有加入伊诺克的团队,但是年初的澳网您应该也看了吧?当时就是八进四的时候伊诺克和莱菲布勒斗了个昏天黑地,伊诺克最后险胜晋级但血层也快被削没了!结果半决赛打邦达列夫的时候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澳网邦达列夫最后夺冠,绝对得给伊诺克这家伙记上一功。”一回忆起当时,凌珊都有点头皮发麻,有一种剧本要重演的感觉。
阿方索只是耸了耸肩:“但是现在首要任务是击败莱菲布勒……不然一切假设都不用考虑了。”
……
决胜盘开始后,先是战成了2-2,然后……莱菲布勒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开始了一段沾球就失误的“演出”。
只听线审和边裁对着他的回球不停地含着“out!”“out!”“out!”,他本人对于自己的状态也相当懊恼。
比分瞬间被伊诺克赢到了5-2,然后便是莱菲布勒没有退路的一个发球局。
“刚刚隔壁球场的欢闹声已经把全场的观众都惊动了,肯定有不少观众拿手机查隔壁赛场的赛果,然后相互交谈着。”阿方索缓缓开口,既有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但同时也不放松警惕。
凌珊回忆了一下,确实,当时她都听到周遭不少观众都在讨论着这件事,当即便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莱菲布勒肯定也听到了这些讨论,所以心态受到了影响!”
“没错,毕竟现在他世界第一的位置岌岌可危,邦达列夫再这么进了决赛,他的压力只会更大。再优秀的球员,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不受一点点心态起伏所带来的影响,而一被影响失误就容易增加……所以刚刚赢下的这三局,其实并不是伊诺克打下的,而是莱菲布勒‘送’的。”阿方索一字一句地缓缓解释道。
也对,毕竟邦达列夫赢球对莱菲布勒而言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