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你的前缀是未婚,这个事实就再也不能更改,只是我很粗心,没有得到它的深意。
它应该是生气颓丧了,那个冬天的大雪夜里,它在秋天开始的枯黄变成了枯萎,大雪融化的时候,它腐烂在泥泞里。它在责怪我收回了对它的期许,所以让我模糊不清的活着,如他一般缓慢的生长,然后如他一般极速的枯萎腐烂。
我很后悔,后悔收回对它的期许,因为我在想,如果我一直对它有期许,也许他就能有花有果,你我就会被我预言的如它一样。我就能生机勃勃,而后斗志满满,随后硕果累累,或许拥有改变墓碑镌刻这种事实的力量。
我后悔,但我不后悔,因为是你,即便太快的枯萎腐烂,也能期许而不隔断。
且容我为你,罪恶满身,心有从容。
发黄的笔记本,在邵春妮怀中勒紧。他们在山顶,为他坟前点亮篝火,用作送别的明灯。
让他的笔记本,迎着他们离去的脚步,在夜空下烧红。
灰烬飘去的天空,星光闪烁,如他浅笑,一如既往的看着走在最后那个不舍的女人。
那夜风吹起,或是他钟爱而履行的歌声,一路向北。
亦或是他始终想不明白的问题在回荡,
怎样对一个人才只是爱情?一个人的爱情应该值得吗?若值得应该怎样维系?他也许还是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
更或是他听过却没说过的那句,
不死不休!
所以走错了一条路,留下折磨,即使深爱也只好不再眷恋,不能祝福所以不再听见,以死安息吗?
他是否在问,邵春妮,我与自己赌的气,是我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