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巨熊怀中抱着的小鹿,奄奄一息。李雨芯握着拳头,心里呼喊着“用力,用力。勒死她。”
李雨芯心中的呼喊停止,她蹲了下来,她连站着哭泣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躲在膝盖与盘起的双手拼凑成的黑洞里哭泣。如果她是无助的小鹿,他也不会是巨熊,如果他真的是巨熊,也是一只披着鹿皮的假熊。所以他勒住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脸上没有恐慌,反而全是幸福,重生般的笑容。他有力的双臂,勒住的只是一个远远蹲下不敢再看的女人的心脏,勒紧,用力,勒得生疼,要将这心脏也勒断才罢休。
或许这样,他就远远的吸取了心脏跳动的力量,才让他有力气抬头,深深吻住他身前微胖女人的额头。
☆、第18章
所以,所谓的爱情到底是什么呢?李雨芯想问,想要有人能给于自己一个回答,可惜没有。就像他这样明明活得无比清醒,却花了许多年的时间也想不清楚一样,如此复杂的问题没有谁能解释得清楚,或许那只是人类本能欲望里贪婪的一种表现形式。拥有就满足了贪婪,不能拥有就因贪婪而生更多贪婪。他的贪婪里,在不拥有里为邵春妮生了太多的贪婪,她的不拥有里生了太多重叠在贪婪之上的贪婪,重重叠叠起来,成了乌云遮蔽的天空,不多时一道惊雷里下起了暴雨。暴雨里有一道美丽的风景,但不是彩虹,是一道昏黄的光桥,桥下拥抱着他和她,让她落寞凌乱的做了远观都不应该的看客,因为他没有拥入怀中的幸福,心中贪婪不得而作祟,麻木灵魂与身躯。李雨芯坐在地上,心中有一丝,似是他才出现的那些日子,他们才去到山城里的日子里他的样子里夹带的东西,那叫做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孤独与痛处。
她不禁沮丧的想起来,一年的时光流去,他其实模糊的双眼都没有清明过,他微笑依旧得体,给人的感觉依旧温暖坚厚。在自我催眠的遗忘中,这样的他是那么的迷人,但李雨芯没有想过,没有思考,若是他为那座山城而生,为那个女人而这样存在,那他一切的美好,若不改变,他就永远只是日记里的他,不是属于自己的他,或许永远也不会属于自己的他。真正可怕的是,李雨芯看到了邵春妮才定了自己与他的相遇,所有俩个人之间发生的故事,或许只是他不甘心的时候与自己守候在一起,然后重复一次他曾与邵春妮所经历的一切美好。
她叫李雨芯,却成了邵春妮。
邵春妮回了头,想要走来将李雨芯拉起,她总是那样温柔霸道的女人,心中善良清晰可见。可李雨芯害怕,害怕她这样干净大度的走来,带着幸福的笑容扶起落寞的自己。那会像是胜利者在凯旋的歌声中走来,豁免失败者身上背负的一切耻辱。这是不可接受的,哪怕她们是朋友,哪怕邵春妮是个干净善良的女人,但当她来到这个他们曾经熟悉的地方,这个地方多了自己这个叫做李雨芯的女人的时候,这里就变成了战场,无声的,更加残忍的战场,胜者永远不能同情可怜败者的战场。李雨芯摇着头,呜咽着,往后退。想要起身,然后转身逃跑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站起来,所以只能坐在地面后退,坚定而缓慢,恐惧而茫然。
他像是一个眷恋母亲怀抱的孩子,在邵春妮想要挣脱的时候,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将邵春妮勒得更紧,头搭在她肩上,李雨芯的泪眼里,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