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停留在两人最后一面,他说“等他”。
他一直在等他吗?可是最后,他还是没有等到,他还是让他失望了,让他在失望中郁郁而终。
次年,在春意盎然的一个季节,一个暖洋洋的深夜里,王政君从噩梦中惊醒,只觉心里发慌,好像是在慢慢失去,慢慢远去的样子。门外,吱呀一声声响,香莲回乡探亲,是一个俏生生的小丫头,慌慌张张跑进来,在厚厚的帷幔后都能看清她面色紧张潮红的样子。
“太后,”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何事?”王政君有些急切的问道。
“陛下在昭阳宫忽然抽搐不止,太医看后说像是中风,陛下现在仍是没有什么起色,昭阳宫派人来急请您过去看看。”
王政君一把撩开被子,“什么?!”她声音慌得,抖得不像样子。
侍女进来侍候她穿上轻薄的衣服,她满心慌乱,跌跌撞撞的坐上辇车。
昭阳宫已然乱作一团,寝殿里皇帝一身明黄色中衣,一动不动的躺在金丝红缎的床榻之上。
王政君进去之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安静躺在床上的儿子,呆愣木然的太医,还有床边瑟瑟发抖衣衫不整的赵合德。
她呼吸一滞,脚步沉重的向床榻走去。
“太后!”太医们看到她,纷纷匍匐在地上,“陛下,陛下…”
“陛下怎么了?!”
“陛下已然没有了脉搏,陛下驾崩了!”
王政君睁大眼睛,身体不住的摇晃着,她摇着头,喃喃着,“驾崩?你们胡说什么?!”她突然变得尖利,扑到刘骜身上,凄厉的哭喊着
“我的儿子还好好的躺在这里!他还这么年轻!你们胡说什么!”
“太后!”殿中的跪在地上,呜呜的哭声,太医忍不住劝阻,“陛下已然没有了呼吸和脉搏,陛下真的已经驾崩了。太后要振作起来,陛下死的蹊跷,太后应该查明真相,为陛下讨回公道才是啊!”
王政君陡然回神,一双凌厉的眼眸看向床榻边瑟瑟发抖的赵合德,她一把抓起她的头发,“你说!陛下到底为什么会突然驾崩!”
“太后饶命啊!臣妾不知!只是睡到半夜,陛下突然抽搐不止,臣妾才连忙传了太医!”
“太后…”开口的是太医,“臣等刚才已经诊断过了,陛下近日服用了过多的,过多的…壮阳之药…药量足以伤身。”
王政君手一松,赵合德应声倒地,“太后,太后饶命啊!不是臣妾…臣妾不知。”
“啪!”的一声脆响,王政君几乎是用足了全身力气,“你个贱人!你会不知?你是皇帝的枕边人,他有没有服药,你察觉不出来?说!是不是你为了蛊惑圣上,让陛下吃的?!”
“不!”赵合德慌乱的摇着头,“不是!臣妾的确知道,但若陛下不愿,谁又敢逼迫呢?陛下以前也经常吃的,臣妾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哪知陛下会突然加大药量…”
“你竟然早就知道,还纵然着陛下,知情不报!”王政君疯了似的上去厮打着赵合德,赵合德此时哪敢躲避,只剩哭着求饶。
昭阳宫闹得鸡飞狗跳,椒房殿自是也听到了风声。侍女向赵宜主禀报皇上因服用□□驾崩的消息。赵宜主呆愣在那里,也是久久不敢相信。
皇帝服用□□的事她一直知道,那药甚至还是她向皇帝介绍的宫外的私家药铺。现在他因为服用此药而死,太后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