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变得了无兴趣。
椒房殿甚为宽敞,容下这二十七人绰绰有余,诸位夫人依各自身份坐在不同的位置,而新妃则立于殿中,听候皇后教导。
众人行过礼后,王政君肃穆道,“既然被陛下召选入宫,以后便就是自家姐妹了,万望新妃相互扶持与照顾,和睦相处,谨遵宫规礼仪,切勿一味争宠,事事以陛下为先,恭敬孝顺太后,早日为汉室诞下皇嗣才是正道。本宫不希望出现魅惑圣上,祸乱宫闱之人,若是目无后宫戒律之人,本宫绝不姑息,定严惩不贷!”
“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王政君点了点头,方才缓了脸色道,“太后一向爱清净,往后每月初一与本宫前去长秋宫觐见她老人家,来本宫这里,便是每五日一次,可谨记?”
众人又皆答,“谨记。”
“嗯,”王政君和缓着脸色看向坐在两旁的嫔妃道,“你们可有什么与新妃们交代的吗?”
两旁的嫔妃也都是宫里的老人,加上王政君一向宽厚仁慈,是以,她们在皇后面前也没什么顾忌,林美人叹口气道,“唉,咱们这些人老珠黄的哪及得上人家这细皮嫩肉,楚楚动人。听闻皇上昨日便耐不住派李公公用龙辇从上林苑接了位美人儿来,以后啊,怕是再没我们的立足之地了。”
她说着看向亭亭玉立的众位新妃,巧笑道,“不知是哪位妹妹啊,怎样的千娇百媚让皇上一日都等不得了,站出来让我们好好瞧瞧?”
林美人一向心直胆大又口无遮拦,王政君看向站在殿中一脸惶恐的冯媛,但见她手足无措,满是羞怯,便打圆场,笑道,“好了,她们刚进宫,脸皮薄,你就别拿她们取笑了,左右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了,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什么干系?”
“哼,”林美人冷哼,“皇后娘娘都护着她们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不过,来日方长,这宫里可是有热闹看了。”
王政君不再理她,但瞥到坐在侧位的傅婕妤时,有些怔愣,只见她绝美的脸上紧咬红唇,此时满是愤恨,傅芸一向不喜形于色,清雅高贵,能毫无遮掩露出这样的神情,着实令她大跌眼镜。
不知为何,她心中突然有了一丝痛快,这么多年一直看着她与陛下肆无忌惮的你侬我侬,她心中难免不舒服,如今有了新人,也让她尝尝这被冷落的滋味。
与王政君所想不差,皇上已经一个月连续的召冯媛侍寝,后宫里哀声怨道暂且不提,后宫专宠终究不是好事。
依照礼制,皇帝需每五日到椒房殿用膳安寝,只王政君在大选过后着了风寒,一直卧床不起,皇帝几次前来只是看望她片刻就走,只这次王政君刚刚好了些,便得到昭令,皇帝今日留宿椒房殿。
用过晚膳,两人坐在软塌上闲话,王政君先道,“臣妾着了风寒,虽然连续一月卧病在床,只也知外面的天翻地覆,那些旧人便罢了,左右陛下原先宠爱傅婕妤也是肆无忌惮的,如今换了一个人罢了,可新妃们进宫来无非是想博得盛宠,如今却是难得见陛下一面,要不是臣妾卧病,不见外人,怕这椒房殿的门槛都要被她们踏破了。陛下也要为她们考虑,雨露均沾才是啊。”
“早知如此,朕真不该选她们进宫,多生事端不说,也劳烦了皇后。”
王政君见皇帝一脸的不悦,有些不解道,“陛下这是怎么了?臣妾不过牢骚几句